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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
自己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儿何时表现出这个样子过,江夫人已经顾不上江舒芸犯的错,心里唯有心疼。
“好孩子!”
江舒芸不算太蠢,江夫人吃斋念佛,妇道人家又最是容易心软,从江夫人这边下手是她最好的突破口。
素衣因为跪地,衣角沾染尘土脏而褶皱,没有往日大家闺秀的模样,江夫人心里一阵酸楚。
“女儿不孝为恐以后不能侍奉左右,夫人腿脚不适,冬日愈发难受,可叫丫鬟碳盆中添加少量艾碳,平日吃食万不可草率,身体要紧。”
如此母慈女孝的一幕,看者伤心听着落泪,妺嫃将祠堂留给江舒芸发挥,江舒芸也没辜负她的期望,江夫人回去没一会,江舒芸就被放出祠堂。
不仅如此,府中人多拜高踩低,江夫人清理门户一下发卖了好些奴仆,一时人人畏惧生怕触了大小姐的霉头。
江芸湘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番行为下来江夫人愈发心疼女儿,连带着她对江舒芸这个“姐姐”也要不计前嫌,摆几分好脸色。
好东西如流水般进了江舒芸院子,江芸湘看红了眼,将后面江夫人送来的东西全砸了,江夫人听见下人回来禀告,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
“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在外面养野了性子,自家人还要闹笑话给外人看。”
手指下的笔锋利落划过,妺嫃低头上前将写好的字拿起挂好。
“妹妹心思单纯,许是听了旁人闲话,丞相家的公子好像同妹妹交好,府里嬷嬷上街采买说看见二人说说笑笑——”
捻动佛珠的手骤然一停。
“胡闹!”
江夫人闻言脸色铁青:“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同外男一起成何体统,说出去难不成是我江家不会管教女儿!”
江舒芸轻飘飘几句话的功夫,择日江芸湘如往常想上街时,就让人拦了下来。
“一群不长眼的奴才,看清楚我是谁!”
江夫人见她如此叫嚣,更是加重了好好管教这个女儿的心思。“成日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带二小姐下去!”
“娘!”江芸湘被两人架着身子,还在使劲挣脱:“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拦湘儿。”
“大呼小叫哪还有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样子,待你学好什么是规矩,你才能给我踏出这个府邸。”
江芸湘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被拉走前的眼睛还死死停留在江舒芸身上,似要将她整个人活剥下来。
呈江夫人的话,管教嬷嬷对江芸湘这个二小姐格外严厉,不到几天下来,江芸湘浑身伤痕地躺在床上装病。
一进院门就能听见江芸湘的哀嚎,突如其来的茶具摔在门槛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