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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人想杀个回马枪,对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不可能的。
刚刚平旦之时,市井街路上还是一片清冷,清晨白雾还未消散完全,百姓有些还在熟睡。
房间里烛火光微弱,未清狂吐气呼出吹灭了桌上的灯芯。
他们连夜赶路离开李村,抵达客栈后未清狂整个人已是疲乏不堪,脱下身上的披风准备回床铺上入寝补眠。
盖上薄被刚闭上双眼的未清狂,接着又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吵醒,门外轻敲了两下,未清狂不予理会转身将身对向内墙继续睡。
想是以为未清狂还在熟睡,外头的敲门声停止了,轻缓的脚步声慢慢走远离开。
迷糊中未清狂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下沉,双眼的疲惫让他睁不开眼睛,又是那么的黑暗。
等他再次睁开时周围客栈的一切已经消失变成了他最熟悉的那一切。
阴暗得没有半点光的牢笼里寂静得不像话,他想逃也逃不掉,黑暗慢慢吞噬他的身体,蚕食他的意念。
噩梦还在重演,不断切换的场景让他无法逃避。
远处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音响起劝退了一切。
猛的一睁眼,刚刚梦里的一切已经消失不见。
鸿门宴请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持续不断,看来是执意要叫醒他。
未清狂一拉开房门,那只正敲着门的手一下落空,刚好落在他的胸膛处……
沈晏忱见状立刻收回手,言语从容道:“教主这是刚睡醒?”
“准确而言,是被王爷吵醒!”未清狂面色红润,有着被吵醒的烦躁。
光色明亮照人,面前之人偏头,正照着他脖颈处的一道疤痕,从下颚角处贯穿至下巴,像是刀架在上面所留下的。
也难怪沈晏忱先前没看见,平日莫不细看,根本不显眼。
沈晏忱嘴唇翕动,好似想到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楼下众人可都在等着教主。”
说完,沈晏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未清狂:“……”
他没有看见沈晏忱背过身时,眼底那一晃而过的异样,只是紧随着转身回房更衣。
楼下大堂,众人围坐一起用午膳。
离冤先前并未和沈晏忱有过接触,对于他的出现充满敌意:“听历公子所言,死魂出逃全靠王爷出手相助,王爷的出现还真是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沈晏忱神情淡淡:“这般凑巧的话,有人也曾对本王说过,还是在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