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内亏待你了?”
她摇头。
“教内有人欺负你了?”
她继续摇头。
“魔教待你不薄,他大越能给你什么好处?你去那皇宫干嘛了?那皇宫里除了个皇帝,你还能找谁?”
猜得真准,她就是去找那个皇帝的,离冤心想但是不敢说。
眼看未清狂越说越来劲,离冤被逼无奈,只能把自己帮修一盗宝,为连经草答应皇帝暂时当他宫女的事全盘托出。
……
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未清狂一下子呆愣住,脸上的表情随即也变得微妙起来:“未离冤!他是什么身份你还不清楚吗?自古薄情帝王家,你跟谁走近不好,偏偏是……”
他直接下令:“反正你给我离他们沈家人远点!”
离冤叛逆心起,极为不服的小声嘟囔一句:“你自己不也跟那沈王爷走得挺近。”
“什么?”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即使很小声,未清狂还是照样听见了,他握紧拳头砸桌道:“沈晏忱跟他能一样吗?”
“皇帝是什么身份你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还不懂?他是一个帝王,将来会有山宫六院,你能奢求什么,反正,你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急!”
离冤听他越扯越远,只敢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反正不管她现在再说什么,兄长也不会相信她同沈彦卿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她……也懒得多做解释。
都说长兄如父,单看着离冤这副滴水不进的样子,未清狂也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话多说无益,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劝她适可而止。
母亲一辈子为情所困,最后落个抑郁此生的下场,他绝不可能看着离冤重新走上母亲的老路,重蹈覆辙。
……
那边的修一听说离冤被未清狂训话,立刻就跑来安慰她。“教主又训你了?他啊……也就嘴硬几句,心里也是为你好。”
离冤撅着嘴小声说:“我知道……”但兄长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她幽禁起来啊,现在她除了教内,哪也去不了……
“你知道就好……”
“唉,教主也是惯着你,只要你乖乖同那皇帝断了,教主肯定会放你出去,你也不用整日闷在教里,哪也去不得……”
……
眼瞅着修一已经叛变,离冤没再听修一讲话。
日出之时,平静如水,转眼不知过了多久。
秋已过这才刚入冬,山顶已经开始飞雪,魔教地处远离是非,他们也都习惯了变化多端的气候。
咔吱一声响,有些干枯的枝干被人折断。
未清狂养的芍药又死了,想着反正来年又会换一株,离冤就亲自动手给它折了。
说来也奇怪,未清狂对芍药总有种莫名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