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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谦还在口是心非,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以为是”的那个女人,仍然在昏迷之中。
月如涯瞥见她一眼,没好气道:“留着她也没用,不如直接动手了解她。”
闻人逸赶紧拦住她,出声安抚道:“你要真下得了手,信我……没过多久,他魏如谦就会找上门来。”
很显然月如涯并没有听进去。“我现在一看见她就来气,你居然还为她求情!”
女人就是胡搅蛮缠,闻人逸直接缄口不言。
他为长月涯弟子,对月如涯同魏如谦间的“恩怨”也是早有耳闻。
魏如谦贵为魔教教主大名在外,同武林更是视如水火。
月如涯于他是师门姐弟,闻人逸会站在谁那边,结果不言而喻。
几个时辰后,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去请来郎中。
“要死不死的,”月如涯轻挑细眉,视线却还是不由的看向那边:“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毕竟这人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真如闻人逸说的,魏如谦铁定不会放过自己。
郎中微微思索,选择再把回脉,如此反复一次,更加确定了他先前的判断。
他收好药箱,转身道:“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头回遇喜难免会有不适,身上伤口又未愈,且让她好生静养才是。”
“什么!”
……
两人皆是一脸惊愕,其中月如涯的反应更是激烈。
郎中嘴角的胡须抖了抖,看他两的眼神都带上了许斟酌:“好话已经说尽,你们来个人随我去拿点安胎药。”
面面相觑之下,闻人逸只得起身跟去。转过身那一瞬间,不忘用眼神告诫月如涯看好人。
四周安静无声,床榻上的人亦如陷入熟睡般,安静而祥和。
月如涯眸中幽光若隐若现,森然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抬脚慢慢靠近,目光落在郡主的肚子上,那平坦的小腹还未有隆起,里面是她最仇恨的人的孩子……
月如涯眸光灼热而怒色上头,妄想将其剜除。
腕口发紧死死握住寒器,她恍惚其词道:“他倒是放心,让你落到我手里,竟不想……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孽障。”
魏如谦生性凉薄,他的孩子……以后注定也是一个祸害。月如涯有理有据,心里暗下决心,慢慢抬手蓄力。
只要那张大的手掌一下去,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一条生命。
“唔……”
梦中的郡主也似乎有所感应,发出声轻哼,手还抓着身上衣物不松。
可她却也无能为力,只得任由周身,那无尽的黑暗向自己侵袭而来。
……
突然在没有任何的前缀下,月如涯猛的放下手,她双目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
但最后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她本可以果断下手,以消心头之恨。可这么做的后果,可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