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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清狂身上的常服毁烂不堪,面上蒙着半面血污,看押在地如坠落神明般,无神双眼在看见她时满是恐惧!
兄长在她面前从未如此狼狈过,她也从未见过兄长有这么难堪的时候。
未清狂双手捏紧衣袖,他在害怕,离冤怎么会来,她不该来这的!
“你是何人?说话这么大言不惭…”离冤很少对外露面,自然也有人不识得她。
“你问我是何人?”离冤手握重鞭,双目坚定隐约有泪光闪过。
她掀开衣袖露出纤纤玉手,长鞭甩起在空中飞舞,皮肉在触碰到鞭子时被划破道口子,瞬间出血。
原本还静悄悄的鬼令,也立刻有了反应。
离冤斜了他一眼:“他未清狂不过是我父亲从外头捡来的一孤子,你问我是谁?”
……
舍身为祭,离冤命数如何?
周围雄山高峻,属于武林的地盘,离冤匆匆敢来时还未晚,倒是其余人对她的出现很是不快,其中最为不虞的就当属宁坚汕。
“胡搅蛮缠之人,你说的这话可有什么证据?”严掌门见离冤来势汹汹,话里带刺并不怎么相信。
“这位姑娘若拿不出证据来,我们也可将你试做是在包庇这个魔头,好为他拖延时间。”
有人不耻道:“魏前教主生前风花雪月,四处撒种,如今还没秋收,就有人上赶着认祖归宗啊?”
那人话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长鞭紧紧勒住喉咙,直接一命呜呼。
“证据?除了我…,在场诸位可还有能号召鬼令者?”离冤双目浅得印出一切,正是这种寡然无味,偏偏能让人心生恐惧。
她紧接着道:“如今的教皇血脉唯独我一人,鬼令听我号召,魔教又不可一日无主,只要诸位能放魔教一条生路,封印鬼令我自也义不容辞。”
放魔教一条生路?不就想让他们放了未清狂,有人觉得她在异想天开,现在放了未清狂,不易于是放虎归山。
“不行!”
未清狂听见她的话,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发颤想要开口说话,却因为被喂了哑药,张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们别信她的!她在说谎—
他无声吶喊着,可现在众人的目光都到了离冤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地上正跪着的他此刻有多么绝望!
天地间突然邪风四起,风沙飞舞间地动山摇,鬼令暗暗颤动,周身冒着浓烈的诡谲气息。
也是宁坚汕施力加强鬼令结界,这才勉强安抚住它,而离冤至始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着,大有一副说到做到的架势。
“鬼令的阵仗一出,所有人就都等着死在这里,还是宁盟主觉得您这结界可以一劳永逸?压制住鬼令…”
离冤所言极是有理,鬼令殃及起来,所涉及之处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