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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几位能有几个不为金钱折腰,这事被摆到明面上讲,能是什么光荣的。
未清狂睁一只眼来闭一只眼,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要真的深究下去,整个魔教无一幸免。
如今他也是在给这些人提个醒,要真出手整治所有人都要遭殃。
“这……”
那些老匹夫互相看着对方。
未清狂没看底下人作何反应,只是将手拍在应堂主肩上,示意他跟着。
“你来魔教也有些年头,一路干到堂主的地位,底下兄弟也信任你,今日你本可以将此事私下同本座讲,可你错在暴露自己,太过墨守成规。”
未清狂直白道:“正直是好,可惜用错地方,本座当初就说过你不适合魔教。”
应堂主这才后知后觉他的举动,是有多么愚蠢:“是属下急功近利——”
“银子事小,切莫因小失大,失了人心。”
未清狂顿了顿,他要找宁坚汕报仇,也不可能治魔教于群龙无首之地,要紧的是巡视下来,魔教竟没几个可靠的。
“本座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剩下的看你自己悟。”
他挥手劝人退下,本低着头的人却突然发问:“教主怎么会想跟属下说这些?”
周围是难得的清净。
男人低头注视脚尖,背脊却挺得笔直,同未清狂相比,周身充斥着正义凌然气息,着实与周围无法融入。
“本座时日不多,仍有私仇未报,本座相信魔教在你手里,也能发扬光大——”
应堂主吓得抬头,脸上写着惊愕,教主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有啥不懂的。
“属下名不正言不顺,担任不起重责,但求教主收回成命。”
没等未清狂反应,对面以表忠心般单膝跪地,完全打了他个猝不及防。
面前的地面被阴影笼罩,应堂主抬眼看见那衣角一晃而过,紧随着有人双手将他扶起。
“本座要为魔教考量,更要顾虑到底下的兄弟们,魔教要是落到那几个老头子手上,不出几日就会被分个干净,由你来接手魔教,本座也能有些许安心。”
未清狂仿佛能洞察到他心里所想,又道:“魔教不需要皇位继承,……鬼令受服,教皇血脉早就不是重中之重,能力本事在兄弟们也才会信服,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同本座说。”
没有人不为权势屈服,未清狂只是给了他一个思量时间,至于结果,肯定不会超出他的预期。
择日一早未清狂的屋门便被敲响。
“属下定不会辜负教主所望,将魔教发扬光大。”面前人显然一夜没睡好,很是憔悴沧桑。
未清狂的打算是先前就想过的,应堂主底细清楚,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就连玉观音也说过,他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