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姐姐……,”离冤才瞧见她手里还拿着东西“我也不想啊,可这是教主要的安神香,奴婢不敢懈怠,只想着快去快回。”
离冤见是安神香无误:“今早不是已经送过一回了吗?”
“近来送往西院的安神香,早已超往日,没有安神香教主难眠,奴才也是不得不送。”
……怎么会这样?
“你把东西给我吧。”
此刻的西院,屋内烛火光通亮。
未清狂闻着仅有的安神香,双手翻动着那本经言史不胜其烦。
“你怎么来了?”
见是离冤他有些慌了神,攥紧书的一指用力一捻。
离冤放下东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来给你送安神香,这东西虽无毒,还是不宜多用,要小心成瘾!”
未清狂对她的话不以为然道:“你啊,现在都要开始管教起兄长来了?”
离冤听罢有些不悦,径直在他对面坐下:“兄长要不想早年阳虚,就该好好听我的话!”
也难怪她会这么说,未清狂难眠的毛病长久以往,继续按他这用量下去,这安神香早晚会没用。
未清狂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当丫鬟那么久了别的没长进,就这性格又婆婆妈妈了不少,看谁以后敢要你!”
“这怎么能叫婆婆妈妈?”
离冤气他的不以为然:“兄长每日都在为教内的事伤神,离冤若连这些力手能及的事都干不好,那离冤还能做些什么?”
“凡事我自有打算,”未清狂想好了一切:“只要你好好的,日后兄长再帮你寻一好人家,同寻常女子般风光出嫁……”
这次却轮到离冤不当回事:“兄长都没娶妻我着什么急……”
“你跟我能一样吗?”
未清狂道:“我守着这座山,他们碍于身份就只敢在背后说我闲话,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一个女孩子家家,他们能说的可就多了去。”
“清者自清,我们心里清楚不就行了?”
是啊,清者自清……
未清狂没再继续搭话,情爱之事他从不敢肖想太多,他能做的就是让离冤远离纷争。
离冤看出他的深思熟虑,却不想是因为自己:“宁府寿宴的事我听修一说了,那一天你会去吗?”
……
未清狂临了还不忘寻她开心:“这么舍不得兄长?我才去多久啊……”
他却听她小声嘀咕道。
“离冤只有兄长,也就只剩下兄长了。”
……
屋内微亮的烛火,将他们两的身影照在外头的窗纱上,忽明忽暗。
势均力敌,夺鬼令
“教主此去,务必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