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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弄巧成拙。
沈彦卿见他同意,赞许时顺手又拿起笛子。
顾瑨抬眸看见那笛子,顿时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净白无污实在上乘之品,也不知是沈彦卿是从哪得来的,一直宝贝的很。
“顾将军这是有意朕的东西?”
沈彦卿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双指有把门地飞快转动。
顾瑨赶紧低头,畏惧龙颜道:“末将不敢,请皇上恕罪!”
场面如此局促,沈彦卿也不好提起另一件事,施施然想缓解。
他贸然开口问道:“看着顾将军年岁也不小了,可曾有考虑过婚配?”
自古男子十几成婚,顾瑨也已快三十有余,怎么也不见他与其他女子有过来往。
“末将只是糙人一个,哪会有女子愿意跟随末将。”顾瑨自相惭愧道。身为将军一心为国,他现在也没有半点想成家之心。
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现在也没有人能替他做决定……
“皇上才应该为自己多虑……”
此话一出,沈彦卿抬眼看去,只听他继续道。“皇家开枝散叶乃是重中之重,皇上若是有心仪之人未尝不可一试,例如……离姑娘。”
顾瑨自以为说到他的心坎上,却不料沈彦卿根本没那个意思。
沈彦卿撇了撇嘴,风轻云淡道:“顾将军逾越了,儿女情长之事谁又说的准,顾将军莫不是想窥探圣意?”
“臣不敢……皇上也是人也会有想法,末将当然会支持。”
顾瑨不敢反驳,只能顺着他的话:“皇上天子之威身边不可无人伺候,后宫主位还是早日定下,朝内大臣也好停止劝谏!”
“朕若连自己枕边人是谁都无法决定,那朕还有何用!”沈彦卿冷笑道。“朕都不急,爱卿们急些什么!”
很显然他不满顾瑨继续这个话题,顾瑨也只能适可而止。
而这些话,殿外的离冤也都听见了,她笑着转身离去,双眼却无笑意。
“离姑娘慢走——”
严公公挥动拂尘低下头恭送道。但在离冤看不到的背后,他的那双眼正赤果果注视着她。
私听皇宫大臣议政本是大罪,而离姑娘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自是没人敢驱赶。他们哪会知道,离冤耳力不凡什么都听见。
而沈彦卿的意思,她自然也懂……
身侧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那人擅离职守,严公公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放到殿前伺候,也不怕皇上怪罪。”
沈晏忱刚好过来,远远只瞧见个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说话的语气里都在谴责他的疏忽。
严公公立刻请罪解释说:“禀王爷那位是离姑娘,咱家可不敢拦啊……”
沈晏忱嘴里自顾自念叨:“离姑娘?本王怎么没听过有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