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晏忱熟练地接过纱布,开始自顾自包扎。只是手里那看似包扎好的伤口,还是在往外溢血。
他对此好像早就习以为常,平静得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妺嫃眼里闪过丝心疼,但还是老实回答:“公主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但难保她不会发现什么。”
沈晏忱脸上的笑容弥漫开,恶狠狠道:“她该知道的,毕竟她那么聪明,那些小把戏……可蒙蔽不了她。”
他紧接着问:“魔教那边如何了?”
“鬼令消失有一段时日,但……未清狂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
“倒是什么?”沈晏忱抬眼望去。
妺嫃:“倒是他身边那个小侍女,反应比他来得激烈,看着非比寻常。”
小侍女?
沈晏忱突然捏住纱布尾端,手头动作停止陷入沉思。
那日殿前一晃而过的背影,猛的变得清晰,与他先前记忆里的身影两相交迭,最后融为一体。
半响过后,沈晏忱继续手里的动作。
“哦?听着……那确实非同一般。”
他脸上却笑得别有深意,看着就很瘆人:“本王还有一事,你定要仔细去查!”
妺嫃虽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处处留情魔教主
脚步声急促不堪——
男子轻车熟路地避开其他人,在巷口消失不见踪影。
真是小偷小摸,历烊不忍心里暗槽,要不是沈晏忱特意叮嘱,他才不会那么行事鬼祟。
四处观望眼见无人,他才敢翻墙入府。
此时的王府后院格外僻静,悄无声息。
但历烊还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见。
自大长公主回京,沈晏忱处事变得乖张。景王府现在不养闲杂人等,多的奴仆也为沈晏忱自己人,但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混杂着些旁人的耳目。
小心推开门——
沈晏忱清楚他的脚步,头也就连抬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同妺嫃交代着什么,妺嫃也是知道来人,就不打算回避。
妺嫃头头附和,两个人直接晾着历烊。
沉吟至今后陷入沉思,沈晏忱看向他云淡风轻言:“来了。”
“王爷!已经拿到手了。”历烊将东西交给妺嫃,他总是习惯性由妺嫃转交给沈晏忱:“这就是魔教地形图。”
图纸看着就繁琐复杂,一般人估计都看都看不怎么懂。沈晏忱接过妺嫃递来的图纸,瞟过历烊一眼。
“回来就好,人……可处理妥当了?”
沈晏忱会交代历烊的,无非就是一些善后的事宜,他相信以对方的能力……,断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让自己失望。
历烊迎合他的话:“死了,属下确定过。”
他平静如水,在例行差事般交代,毫无波澜与生机。沈晏忱习以为常,自己当初也是冲着历烊这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