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不由看去心头紧接着一滞,那人身姿挺拔,坐如高松,身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素色白衣,脸上遮得干干净净,让人看不到一丝他的面容。
在发觉宁沅看过去时,慌乱地别过头,险些弄到身边的人,他手忙脚乱地扶好帷帽,动作半点都不利索,反而愚笨得……那么像一个人。
武林大会中篇(一)
擂台上的武打斗争不停,未清狂带领一众手下杀到时,在场所有人眼里的情绪各有不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全场。
“魏清狂没了鬼令,竟还敢如此嚣张,属实不把我们一众人看这眼里。”
说话的人上次宁坚汕的寿宴他也在场,对比于之前,他说语间有所控制用词,想来是吸取了过往教训。
未清狂不会灭自己威风,就算要来那也不会是单枪匹马。
“本座如约而至,诸位也不必用那种眼神盯着本座,那些不知情的,还会以为是本座抢了武林大会的风头。”
“……”
未清狂没蓄意滋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其余人别开眼,晾他魏清狂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众多人里面,就属沈晏忱的眼睛还不移开,未清狂心里一阵别捏,但也没特意去理会对方。
沈晏忱垂眸半闭,他的脸上仿佛烙印般温度不减,他只能通过不断调整呼吸,来彰显自己的正常。
那天未清狂的“怪异”举动一直别在两人心里,在他们的中间划上临界线。
见对方无反应,沈晏忱心里难掩其不悦,就好像自己耿耿于怀的一切,背地里就自己在那自我困兽,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还一脸坦荡,故作玩笑般的撩拨人心。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沈晏忱一起而来的还有历烊,对面的历家众人在见到历烊时,眼里闪过不约而同的怪异,历烊直接回视过去,也不怕场面闹得难堪。
历烊见自家大姐眼皮一跳,险些当初冲过来,也是乐此不疲。
自他无故离家这么久以来,历家少不了在外打听,最关心他的大姐更是四处旁敲侧击,要不是有孕在身,她都想亲自去找。
历烊不想恩将仇报,离开历家……是他最好的归宿。
“本王看他们可都惦记着你,你不过去同他们打声招呼?”沈晏忱也非冷血之人,见他徘徊不定就顺手推了历烊一把。
“不必了……”历烊神色闪躲:“王爷比他们还需要我……”
沈晏忱听言,也只能随他去了。
历烊重情重义,表面不在意,心里却是口是心非,历家养育他多年,说没感情怎么可能,但他不想因自己,祸及这个百年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