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曼说:“我也希望我也是在开玩笑。”
拉什迪摇摇头:“我以为时间静止就已经足够违反常理了,很久之前我就注意到,悖论所搭载的时间机器并不能造成真正意义上的时间静止,西格弗里德博士的笔记也说明了这一点。在时间静止进行的过程中,微观世界仍然可以稳定地活动着,心灵能量源和铁幕装置可以无视时间静止持续保护状态就是证明,分子间作用力是时间静止可以作用的最低底线。但我想,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时间倒流,那么苏联的雷泽诺夫和库克夫所经历的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克里说:“所以说,雷泽诺夫和库可夫并没有被施加所谓的‘回溯’状态,而是被不断地重置时间,这才导致他们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行动之前的原点,对吗?”
云茹挑了挑眉:“难得你能听懂。”
克里冷笑一声。
在场的颇有一些人的脸色不太自然,看来听不懂的人占多数。
比如擅长碉堡战术的美国三星上将,泰勒将军。
泰勒感叹道:“真复杂。”
谦蒙渐瞥了他一眼:“泰勒,如果你建造的碉堡一个接一个地缩回地面,那你大概就能理解他们在聊些什么了。”
泰勒脸色大惊。
阿尔特曼的给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但解释背后的真相却更让阿拉斯加的众人感到一丝战栗。
谭雅说:“说真的,各位,我并非自夸,但同盟国联军在时间与空间上的研究确实独树一帜,苏联和厄普西隆都难以望其项背,这句话没毛病吧。”
众人纷纷点头。
谭雅摊手:“我虽然不是西格弗里德博士,但西格弗里德博士在伦敦做研究的时候我经常在场,我可以很确信地告诉大家,截止悖论远征军成立之前,伦敦的盟军都将全部资源投入到了‘悖论’计划中,并没有余力去研究所谓的时间倒流。”
“当时其他地方的盟军势力,唯一拥有科研力量大就是维尔京群岛的太平洋阵线部队,负责天气控制机的研究。”
“那么,既然盟军最后的力量都没能去捣鼓这个所谓的‘时间倒流’,那谁又能做到呢?”
“就凭那个库可夫和雷泽诺夫口中的神秘人?”
“我可不认为一个神秘人有能力研究出这种科技,毕竟这是当年爱因斯坦博士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一个体系的科技,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国家力量来作为支撑。”
阿尔特曼举手:“我认同特工谭雅的看法,爱因斯坦博士在1974年去世,他直到老死之前,也没有完成他所设想的‘统一场论”,在三战爆发之前的这十年,我的老师,也就是西格弗里德博士并没有将研究的重点放在继承师爷的遗志上,老师当时已经窥见了战争的风险,并将重心放在了军事技术上。”
云茹点点头:“当时主持中国科技发展的是我的父亲云明华,他将中国军事科技的重心放在了从苏联体系剥离上,期待中国的科技摆脱苏联的影响,走向独立发展的道路,而且时空相关的理论……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的中国把爱因斯坦打成了**派学术权威,不可能去认同并研究一个西方学术权威的观点。”
克里摊手:“我们拉丁同盟就不用说了,一直在捡苏联的破烂用,也就是三战后期勉强拼凑出了一些特色科技,比如烟雾科技系列和白磷火系列,后者还被谭雅姐给废了。”
谭雅柳眉一撇。
拉什迪点点头:“在天蝎组织还未从尤里主持的厄普西隆体系下剥离之前,我经常与尤里探讨关于厄普西隆的科技发展路线,毕竟他们的基地车还是我研究的……扯远了,我可以保证的是,尤里虽然对盟军的超时空系列很感兴趣,但这种感兴趣也仅限于‘偷过来并化为己用’的层次,从未想过让厄普西隆去努力钻研时空系列的科技。尤里自始至终都只将“心灵科技”作为厄普西隆发展的核心,基因科技和化学科技都只是‘心灵’的陪衬而已。所以说,厄普西隆应该也不具备那个神秘人的能力。”
卡维利老爹缓缓说:“你们还忘了苏联。”
克里摇头:“卡维利老爹,不可能的,苏联人满脑子都是如何研究威力更大的核弹,根本没心思去研究什么时间科技,更何况连爱因斯坦博士都功败垂成,总不能去指望特斯拉博士吧。”
卡维利眉头微皱:“话不要说那么满,小家伙,我和苏联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苏联只要能赢,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核弹、心灵控制技术都只是手段,如果逆转时间能够让他们取得胜利,苏联的科学家们肯定会一股脑涌上去研究的。”
阿尔特曼说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的特斯拉博士与盟军的爱因斯坦博士齐名,被誉为人类双子星,但我始终觉得,爱因斯坦博士的成就不是特斯拉博士可以比拟的。”
马尔翁幽幽道:“希望你被磁能坦克电一下之后还能这么想,要知道,二代磁暴线圈在三战初期就被列为苏军常态军备了,而你们的光棱塔要等到三战中后期才开始列装。”
阿尔特曼缩了缩脖子:“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云茹敲了敲桌子:“所以,情况很明了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可以研究出时间倒流的阵营或者国家,无论是中国,还是厄普西隆,又或者是苏联,乃至于现在的焚风,都没有逆转时间的能力,最有希望点亮这个科技树的阵营是盟军,但众所周知,盟军已经完了。抱歉,盟军的诸位指挥官和英雄们,我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沃克网,关于雷泽诺夫和库可夫提及的神秘人,暂时列入非关键情报吧,这不是焚风该忧虑的核心,还是探讨一下时间屏障结束后,如何推到巨塔吧。”
『‘我’已存储』
拉什迪此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一直忘了说,尤里此前不止一次地在我这里表现出了对爱因斯坦博士的忌惮……明明那时候爱因斯坦已经死了快十年了,我始终没能搞明白尤里为什么这么害怕一个死人。”
“我师爷真牛逼。”阿尔特曼说。
不知怎么的,谭雅忽然想到了西格弗里德,继而想到了当初进攻极点时的南极地下任务行动。
谭雅的记忆最终聚焦在了那台与西格弗里德博士见到的银白色破烂机器上,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冰洞之内。
『谭雅,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台机器给我一种别样的熟悉感,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它。』
谭雅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