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更别说吃苦了,一个个含着金汤匙出生,每次春游都愁眉苦脸的,既然这样以后也不用再弄这些活动了,免得你们嫌烦。”
此言一出,众人皆下跪请罪。
“是女儿不对,是女儿惹爹生气了。”
萧夫人满脸愧疚地跪下,纪夫人也不敢吱声,纪奕珩瞪了一眼后面的纪奕宸,
“说得就是你。”
江图南见大家都齐刷刷跪下,便立刻跑到最后面跟着一起跪下。
“我是不是闯祸了?”
江图南胆战心惊地向纪灵越询问,却见纪灵越摇摇头,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一直都让祖父失望了。”
安国公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众人,神色有些忧伤,
“我并非数落你们,只是想你们记住自己从何而来,做人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京都的风景迷人眼,你们切莫成了当初嘲笑看不起我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就是以貌取人。”
安国公又说了几句,便让众人起身,纪灵越见气氛有些沉重,便细声开口道,
“不是要表演吗,刚刚小南表演完了,那就到我了,只是我更擅长画画,竹乐,去把我的画取来。”
丫鬟竹乐取来纪灵越的画,纪灵越将其展示在众人面前,
“之前见过姑父珍藏的青山绿水图,灵越心里实在喜欢得紧,于是斗胆自己临摹了一幅。”
萧明瑞听到青山绿水图的时候,明显愣了愣,随后便飞快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又将目光看向身后的江图南。
“灵越的画技越来越好了,假以时日,就算原作也比不过。”
萧怀民看着熟悉的画,心里有些感慨。
“多谢姑父夸奖。”
纪灵越欠身答谢,安国公却是摇了摇头,
“也就是你姑父疼你,昧着良心说好话,我看你也就摹出了原作的五分功力。”
纪灵越故作不悦,朝着安国公撒娇道,
“祖父确定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吗?”
纪廉打趣道,
“你们看这丫头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众人听后皆是笑了几声,宴席气氛缓和了许多,江图南心里松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不应该来的,当时演奏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演奏名曲,结果惹得大家不快。
其实纪夫人说得并无道理,是自己没有眼力见,怪不得别人。
想着想着,江图南心情低落起来,自己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给萧家带来麻烦,而自己以后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做,恐怕麻烦不断。
索性自己现在有了一点小钱,又进了女学,一般人不敢来找自己麻烦,不如趁早找个宅子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