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内,孟景琛不悦地看向自己的手下,又望了一眼门外的方向,
“啧,小点声,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子闻在旁边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家公子迷惑的操作,明明是想要关心江小姐,但又一句好话都不说,硬生生把人吓走。
“对了,章家最近怎么样?”
子闻面无表情地回答,
“章夫人昨日去了荣国公府,想要请国公出面让章小姐继续上学,但是并没有见到国公。”
孟景琛冷哼一声,突然想到了江图南之前的话,
“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祖父当年好心收留她长大,还真当自己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小姐了。”
子闻语气有些小心道,
“可是。。她的兄长毕竟是孟将军。”
“你说孟云山?先不说他远在十万八千里的北境,就算他本人在京都也不见得有多疼这个妹妹。”
“当初要是没有祖父,他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在北境待了快十年,连云家之前的一半都比不上。”
孟云山按照辈分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孟景琛的堂叔,但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罢了。
“派人盯着章家,要是他们再敢打着荣国公府的名头行事,不用给他们留情面。”
“是。”
子闻低头应下,然后又吞吞吐吐地想要说什么,但一直没有开口。
“你怎么了,结巴就去治。”
孟景琛斜斜地扫了子闻一眼,子闻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公子,您这样是为了江小姐吗?”
茶杯被重重放下,孟景琛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我为了她?我为了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我操心,你想多了,我管她干什么?”
子闻:难评。
“属下知道了。”
子闻一言难尽地带着其余人离开了单间,孟景琛却在思索子闻刚刚的话,自己对江图南的态度好像真的与旁人有些不同。
他记得自己一开始也没有特意去接近江图南,但是两个人就是莫名其妙地说上话了。
不过很快孟景琛就知道了原因,那是因为换做其他姑娘家,在孟景琛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吓得离开了,只有江图南跟个二愣子似的一动也不动,甚至还会跟他打招呼。
是的,只有江图南。
。。。。。。
江图南带着服了和春花蹑手蹑脚地从后门离开茶楼,春花东张西望以防有人突然出现,而服了还沉浸在打击之中,整个人恍恍惚惚。
“哎呀行了,不就是掰手腕没有赢过春花吗,一点点人生的小挫折,就把你打倒了?”
服了失魂落魄地抬头,上一个赢过他的人还是萧明瑞呢。
“小伙子,在年轻的时候就要多吃吃苦。”
江图南语重心长地开导服了,服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先苦后甜嘛,只有不断被打击,才能不断进步。”
“不是啊,”
江图南耸耸肩,
“我的意思是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这样老了之后才会习惯,因为以后的苦多着呢。”
服了:我真的服了。
“感觉京都不仅来了许多灾民,还来了许多外地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要逃命的啊。”
江图南的身边才走过去一个双开门帅哥,没想到迎面又来一个,因为袖子被抡上去一半,所以江图南可以看得很清楚他们手臂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