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涌向那医生,我身子向前,最后只能是原地等待。而医生一席话让我的心三上三下:现已无大碍,幸好送得及时,否则……,不过今晚还是个危险期。
最后那句还是重磅炸弹!他们都面面相觑,我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处。
满脸疲惫的医生走了两步,又转身补充了一句,是不是有个家属叫什么妍的?他一直都喊着这个名字,最好让她好好陪陪他。
“我是!”我迫不及待地开口,我真想进去看看他。“她不是!”两道狠毒的眼光立即向我扫射过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抢了她儿子的爱吗?反正我是不能理解这样的目光,韩泽宇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医生望了望我,又看了看他们,韩泽宇的母亲刚向前迈一步,就被他父亲用手挡住了,我估计她是想阻止我。
那男人看着我发话了,“去吧!”
“啊森!”韩泽宇的母亲很愤怒地咆哮着。男人冷而锋利的眼光投射在她身上,“他自己酒后驾车,与旁人何干?”
韩泽宇的母亲除了两眼怒睁,并无他话。习溪芸很不满地摇着她姨妈的手,“表哥,怎么能让她先进去看呢?”
韩泽宇的母亲立马瞪了习溪芸一眼,“有本事就让他喊你的名字!”
医生这才和我说,跟我来吧!
我默默地跟着医生进了病房。
我一看见韩泽宇,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个廖亦雅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都伤成这样了,还叫不是很严重。
韩泽宇的头包得像粽子,那腿绑得像布乃衣一样。
“妍妍,对不起……!”我以为他醒了,忙冲到他床前,“我在呢!”原来不过就是梦呓。
天已亮了,可他却一直梦呓不断,并没有醒过来,而且连续低烧。医生来了几次,最后下了病危通知书,说他再醒不过来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心像有几万只螃蟹爬来爬去,急躁得不行了。
本来这重病监护室不允许太多人进来,可是这种情况下,医生还是让韩泽宇的母亲进来了
韩泽宇母亲一进来就大哭,然后就开始骂我,骂得很难听,说什么害人精,吸血鬼,扫把精,能骂都骂了。
接着她疯了一样地摇我,拍打我,问我怎么才肯放过他?
说实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只要他没事,要我么样都行。
最后还是韩泽宇的父亲把她弄了出去,说不管怎么样,让我好好陪陪他。这话像尽天命一般地无可奈何,顿时让我笼上了一层深深的化不掉的阴郁。
急过头的人反而会变得安静,只一个晚上,我就觉得他的脸廋了一大圈,我握着他柔软得让女人也羡慕的手,坐在他床边,“宇,你知道我的心的!”
我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轻轻地摸着他刺出来的胡茬,只一天不剃就长那么长的人,怎么会说倒就倒呢?
“若你真的在乎我,就快点醒过来,你若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我突然下了决心,用水果刀在手腕处轻轻划过,一道细痕。
“宇,我知道你听到我的话!”我看着血一点点地从细痕里钻出来,最后凝成一滴血珠,我举起手放在他嘴边,“血是有生命的东西,让它为我作个见证!”
我用力握紧了拳头,血加快速度地涌了出来,滴在他的唇上,溅起一朵朵血花,然后散落在他皮肤之上。
☆、第四十四章 :爱的盛宴里遗落的心
血越流越多,我眼睛开始有点模糊,握住韩泽宇的手开始越来越费劲,只是心中有把声音在叫嚣着,他一定会醒过来,再坚持下,他一定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相信奇迹终会在人强烈地坚持下出现的。
其实重症监护室和外面只是一堵完全透明的玻璃,也就是说,我在做什么,他们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人阻挠。
我突然瞥见了齐乐,他正和习溪芸并排站在一起,我兀自笑了笑,不是说不进来吗?
习溪芸似乎一直缠着他说些什么,他似乎一直都认真听她说,偶尔低头回她一两句,他们这样像足了一对小情侣,只是有点不合时间地点。遭致她姨妈多次的瞪眼。
习溪芸像着迷了一样,不闻不问,一副少女怀春地羞答答地站在他身边,我真忍不住感叹,齐乐果然是泡妞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