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不公平!”林嘉悦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安排,我到底也想不明白,不工作有男人养着,有家人养着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我的情况不一样而已。
其实,在家里,我已经偷偷去了她的房间两次,可是都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得不说,她做事风格挺周密的,不过想想,若能那么轻易找到的话,齐乐早就去找了,还轮到我吗?可我就没想过,齐乐就算找到,或许也不会告诉我听。
极这时候,少说话的林父又开口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这事就这样确定下来,我去他们公司帮忙,而林嘉悦继续留在家里做大小姐,这事任由林嘉悦再不满意,也没有后话了,我感觉,林父在家里,就是他说了算,不仅仅只是尊重长辈的那种。
后来我去了公司之后,才发现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在这里看见了王堡林,也看见了秦航隆,我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找个机会套套王堡林的话,我那手机到底去哪里了?
林家的产业很大,大到超乎我的想象,我原来以为只是一个投资公司,在培训过程中,我才得知这个投资公司的实力,他们的业务范围不止仅限于中国,还发展到香港,新加坡,美国,甚至加拿大,明显就是一个跨国公司,而且投资的项目也很多,不仅涉及到黄金,白银,石油,原油,农副产品等各类现货,还涉及到期货,期权,甚至还有房地产,酒店等。
我被安排做了一个小小的喊单员,这和我的想象有了很大的诧异,既然来工作,起码都安排我做一个部门经理什么的,可齐乐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点抱怨,但是总不能拿这事向林云绅抱怨吧!
可尽管只是一个喊单员,大家对我这个空投人员也很是好奇,因为能进这里工作的人,不仅在学历,而且在工作经验,人脉要求方面都要求很高,我很明显哪一点都没有达到指定的要求,而且在不缺人的情况下招了进来。
我直接成了大家好奇的对象,有人说我后台很硬,没错,我不否认,也有人说我靠男人才进来的,也没错,我一笑了之,还有人说,我是用钱买进来的,虽然不太符合,但是大概也能说得过去,若没有林家三个男人首肯,我怎么也进不了这样的一个大公司吧!
总而言之,他们对我的态度有鄙夷,也有不屑,但至少表面对我总是和气的,我想大家对我私下还是忌讳的,人们总是怕得罪有来路的人。还好,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太多人为难我,我开始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甚至有时候忙碌起来,晚上还加班加点。
当然,我刚开始想找王堡林套话的目的自然打水漂了,非但没机会,而且还把自己时间也搭了进去,那个林嘉悦担心的问题更不会发生,因为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我连齐乐一面都没见着,似乎自从我流产后,齐乐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我,我突然好想和他说说话,
我想就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怎么连一次碰面机会都没有。我就不信这个邪,还曾经特意早早去公司候着齐乐,那天我才发现,齐乐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根本没有任何落单的机会,还有,他的办公室在顶层,而且还是单独电梯直达的,那一刻,我明白了,要在工作时间偶遇他,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就作罢了。
不得不说大公司的工作强度比一般公司都高,每每回到家,我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倒床就睡,就这样忙碌地又过两个月。
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却是熟悉的声音,我诧异兴奋高兴得不行了,是廖亦雅,就算没见面,我都能认出这把声音。
廖亦雅约我在公司对面咖啡小店见个面,我立刻请了半天的事假,经理的脸色老大不好,我终于体验到被资本家压榨是什么滋味了,平时工作紧凑不说,连个事假也请得那么困难,不过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我当时就想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会去的,廖亦雅在我生命中实在太重要了。
我去到咖啡小店的时候,没能一眼认出廖亦雅,倒是她第一时间伸手招呼了我,当我走到她面前,惊叹地她的变了,她把那她曾经很宝贝那头长长的大波浪剪成了蘑菇头,而且不再是骨干美女,圆润了不少。
我坐在她面前,她用调羹摇着眼前的咖啡,显得很宁静,再也看不出当初那种寻死觅活的踪迹,我心才稍微安了许多。
这时候,服务生给我上了一杯咖啡,廖亦雅也没解释,只是举起杯子轻啜了一口,然后缓慢地放下杯子,抬头望向窗外。
她现在怎么变得那么慢性子?倒是我,心里着急想知道她消失的大半年过得怎么样?虽然我看到那条署名笨女人的字条,就知道她是被齐乐接走的,所以安心地没有去追究下去,但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还好吗?”
没想到廖亦雅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莫名地感动了。
她把涣散的目光收了回来,把手放在我手背上,微笑地同我说,“替我谢谢他,是他,才有今天的我!”
那个他是齐乐?这样看来,齐乐在她痛苦无助地时候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和安慰,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廖亦雅也是因为我才受到伤害的,我万分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若不是……!”
廖亦雅打断了我的话,摇了摇头,“人生怎么会一帆风顺呢?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你不要自责!”
从她淡淡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真的看开了,心略微好受一些,继而又问,“你打算怎么样?”
廖亦雅把头一歪,“工作,吃饭,睡觉,还能怎么样?”这话的风格似乎又回到过去自信满满的她,她又举起杯子啜了一口,“倒是你,得好好为自己打算!”这话真是意味深长。
“但是……!”
“没有但是,阿姨也会好起来的!”廖亦雅的双目凝视着我,“你要相信,坏人总有坏报,就算不报,她也会她自己作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齐乐到底怎么改造廖亦雅的,还是廖亦雅经过这次事件后,大彻大悟了?以前那个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廖亦雅去哪里了?我好奇地看着她。
廖亦雅用手指把我凑过来的脑瓜贼到另外一边去,“得了,别好奇我!人总会变的!”
真的好事成双,那天刚和廖亦雅分手,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白晓玉醒了过来,我高兴得那个泪水汪汪,连跑代跳地直奔医院。
我去到病房门前,就碰上了刚走出来的男人,他看见我似乎很诧异,“你妈妈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她女儿,我想大约也像我一样,碰见次数多了就明了了。
他的脸绷得有点紧,“她刚醒一会儿,身体还很弱,你小声点。”
这需要他交待吗?是不是有点多矫情了?后来我又想,他对我妈那么细心,真没让白晓玉白跟了他。
韩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心早就飞进了病房,没等他开口,我已经走进了病房,虽然白晓玉的脸色不大好,但终究是醒了,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好了。
泪哗啦啦忍不住就流了下来,白晓玉真的如韩森说的那样很虚弱,睁开了眼睛一下又闭上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我,我,没事!”
这话让我泪闹得更凶,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扑在她身上,“妈对不起,真对不起!”
白晓玉睁眼似乎很费力,这次却连话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可我就是明白,她意思是让我别哭,她没关系。
此时此刻,我想就是我再恨她,现在都不恨了,只要她好好地活着就好,突然我有个想法,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然后好好生活,不再追究林嘉悦了,可问题是林嘉悦会不会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