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溪芸不知道和他哥说着什么,两人都笑得很开心,让人有种错觉,他们才是一对的,结果我才进去,他们的谈话就嘎然而止,搞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样。
我默默地走过去,把花小心插在桌上的花瓶上,没去看他们,可余光还是看到他们异样的目光。
“容柱妍,你怎么不买黄菊花啊?”习溪芸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那样子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受不了这样的她,“康乃馨怎么了?”
习溪芸双手一翘,“还康乃馨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送妈妈,送老师的!要不要我教你买什么?”
“好了,行了!”韩泽宇喝住她,习溪芸才大小姐般百般无奈地住嘴,可她都说完了,韩泽宇才出声,我觉得还不如不说,这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
我甩下一句你们慢聊,便转身离开。
“表哥,你看她,什么态度?”
“给我闭嘴!”
韩泽宇追了出来拉着我手,“你听我说,她是我表妹,你多少忍耐一些!”
我觉得好笑,“忍你妈,忍你妹,还要忍谁,拜托你一次讲话,还是说,凡是你家的,我都必须忍,那谁忍我?”一冲动,我将心里话一股脑地搬了出来。
不知道是过道那种日光灯的问题,还是他本身身体的问题,他脸色显得有点发白,“妍……,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能不能再能耐下,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我心立刻软了,嘴上却没说什么。
只见韩泽宇的嘴皮有点发干甚至有点掉皮,他舔了舔又继续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们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妈妈的话也一样?我试图说服自己信任他,他伸手来牵我,我才发现他拄着拐杖的手抖得厉害,“你没事吧?”
韩泽宇从身后环住了我,“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出院了,以后我还指望你做我贤内助呢!”他的话连带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侧,温温的,如他人一样。
听到贤内助,我心都满了,“谁说我要当你贤内助啊?”
“你不愿意?”
我急着转过头,“愿意!”他的唇就贴住我的唇,并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就离开了。“原来我妍妍这么急啊?”
真难得他开玩笑,甜意漫过我的身体,让我忘却了其他可怕的事实。
两天后,韩泽宇出院,我感觉天都亮了,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他是第三天回来上班,那一天,我终于可以挪回我原来的位置,不对,是原来的位置的对面,就是习溪芸曾经的位置,不过总比坐在那办公室里心情开阔多了。
工作量也一下轻松了不少,偶尔我抬头会看到习溪芸和齐乐一些举措,似乎,自从那天后,齐乐对她的态度变得有点冷,习溪芸挨着他,他就推开她,习溪芸和他说着什么,他总是嗯嗯嗯就完事,这是因为我吗?
看来有空也是遭罪,看我都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容柱妍,你别给自己徒添烦恼了,齐乐和习溪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我担忧,倒是我和齐乐,现在不仅做不成朋友,也做不了兄妹,甚至连做同事也是见面也不会打招呼那种,哎,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不想是假的,谁让我联想力那么丰富,尤其是那天在医院偷听的那段对话,我一直还没有时间刺探下韩泽宇,到底那个她是谁?时间一晃就接近了下班。
下班前,韩泽宇用内线让我进办公室,我压下所有的思绪进去了。
他说今晚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希望我能陪同参加。
我压根就不喜欢应酬这事,可活在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喜欢也得做,只是我没有什么合适的裙子。
韩泽宇却细心地为我准备了一条黑色抹胸连身裙,还有浅玉色的真丝围巾。
穿好了的我在镜子面前看了下,很不喜欢,主要是太成熟,或者说穿起来太妩媚,不太合适我,而韩泽宇看了,却很是满意地点头。
他喜欢就行,反正也是陪他去应酬,我想以后打死也不会再穿了。
我搂着韩泽宇的胳膊走出了办公室,这个时候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应该没人了吧!没想到除了方天封外,齐乐也还在。
我们经过的时候,韩泽宇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只是随意地应了下,就继续忙碌他手头的工作,眼里没见过我这人似的,这让我很失落。
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怪异的情绪,可是这真真实实地存在。
我们才走出办公室,方天封就同韩泽宇说,齐乐这个人太冷傲,连你都没放在眼里。我真没想到齐乐就那么一下就让方天封说背后话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对方天封的印象就不好,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对韩泽宇惟命是从的人,起码我看不起这么一号人物,作为下属,作为朋友,不能从来都只说好的,不说坏的,但是方天封就是从来只说好的那种人。
韩泽宇温温一笑,说有能力的人当然是自视甚高的,他爱才惜才,所以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
我听了韩泽宇一席话后,心里大大舒了口气,不知是为韩泽宇的人品还是为齐乐的前途。
路上,韩泽宇一直牵着我的手没放,我显得有点不自然,牵手也有过,不过自从我回国后,这样长时间牵手还是比较少的。
到了翠华国际酒店,走到翠山房前,韩泽宇突然拉开我挽着他的手,带头走了进去,我心里郁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