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理会曹英的呐喊,径直上楼去了。
她关在房间里坐床上,陷入沉思。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过去好几年的生活,被困在一个监狱里,每天作息规律地起床睡觉。
在这些之外,团体中的成员也会互相聊天交谈,牢中有很多坐牢的,各种狱友,免不了互相问候,她问她犯的什么罪,她又问她因什么进来的,勉强算作谈资。
问到莫茜时,莫茜沉吟了一下,说:“做代购被抓的。”
有的人进来久了,连代购是什么也不知道,好奇问:“什么是代购?”
莫茜简单地说:“从海外带回来一些东西转手买给别人,赚差价。”
一个坐在床位上翘脚的女人不屑笑了一声,当即摇头说:“不可能,平常做代购被抓到,最多把税补上,然后罚点钱就行了,而且若是偶尔靠人肉做代购,警察应该也不会盯到你——”
她看了眼莫茜,意有所指地说:“你怕不是走私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吧。”
莫茜望过去,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妇女,神情自信。
后来了解到,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只不过在耳闻旁听的见识下,她多多少少对法律也了解到一些。
那女人当时迎着她的目光,劝解她:“有什么不能说的?进这里的都是身上背了罪的,随便说一个估计都能吓死你。”
莫茜手不由自主握紧手,最后还是松开了,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三年时间,其实过得也很快,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个三年,这些三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的。
莫茜在看到覃曼安的那一刻,有一种直觉,她的事瞒不了多久,也许几天后,覃卓朴也会知道。
想到这,莫茜陡然呼吸急促,房间里长年拉着窗帘,此时显得有些冷清,她无暇顾及遮挡光亮的窗帘。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翻出手机,给覃卓朴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覃卓朴在那边干脆地喂了一声,莫茜没听到其余的声音,于是猜测他的姐姐应该走了。
“晚上有时间吗?”她问。
覃卓朴:“做什么?”他顿了顿,想到什么,说:“你的东西还在我这,晚上你来拿走。”
莫茜说:“你那个鸡还是鸭啊,处理了吗?找你吃饭。”
“……”覃卓朴在另一头忍不住笑了一声:“是鸡,但我做饭不好吃,到外面吃吧,顺便把你的背包给你。”
莫茜说:“我来做吧。”
覃卓朴有些惊讶:“你会做?”
莫茜说:“可以啊,我最擅长炖东西了。”
覃卓朴一时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一锅炖他也会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