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宿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连忙改口:“我是说这个失控的疯子。”
“我没事,那个穿白背心的人为什么要去袭击疯子?”
阮宿不知该怎么解释,求助地望向他的师兄元保。
元保这些事情处理多了,应对话术十分熟练。
“不好意思,这就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从医院外逃引发的。关于这件事情的经过,还需要您签署一张保密协议,不要以任何方式在公众平台发表,好吗?”
见对方不打算回答,莫易没有强求,签了对方递过来的保密协议。
阮宿看莫易签完,伸手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莫易。
“这是我们小队的联系方式,如果你看到类似的……这种情况,可以随时跟我们打电话。”
名片上面写着“谷神一队”,下面是一行电话号码,没头没尾的。
“现在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已经有你们这种专门机构来处理了。”莫易将名片收起,随口问。
阮宿叹了口气:“就怕越来越多。”
“保密协议签好了就别乱打听了。”元保对莫易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他催着阮宿收队。
这次终于找到一个活着的实验体,还有更重要的后续工作等着他们。
莫易已经猜测到了白背心就是这次的处罚者,不知和追杀陈大宝姐姐的是不是同一组人。
她注意到处罚者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按照他的出血量怕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而实验体也已是只剩下了一口气,他身体的血管、神经乃至心脏都已经在刚才的爆发中被破坏。
这个终极学会到底在研究些什么?怎么会将人折磨至此。
她将宙斯研究所和终极医疗学会的所作所为联系了起来。
可仔细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宙斯研究所实验的对象是婴儿甚至是还在母体中的胎儿,他们认为已经定型的成年人没有价值。
可这个终极医疗学会找的都是成年人。
莫易更加担心起了陆无涯,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遇到自己,陆无涯是否也会变成这幅模样。
必须尽快找到陈大宝藏起来的药物,好知道学会到底给他注射进去了什么。
“莫易去哪儿了?”
陆无涯问陈大宝。
陈大宝正在秋思楼门口的草地上拔草玩,他苦思冥想了片刻,终于摇摇头:“不知道。你想她了?”
陆无涯矢口否认:“我没有!”
陈大宝继续拔草:“每次姐姐把我一个人放在房子里,她自己去上班,我就会到处找她,我很想她。”
陆无涯没有接话,他重申自己的观点:“我可没有想她。”
他心中充斥着一种烦闷的感觉,他开口解释,像是在跟陈大宝解释也像是在跟自己解释。
“只是怕她逃了而已。”
陈大宝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继续自己的话题:“姐姐说,我想她的时候她会知道,这叫做心灵感应。你和莫姐姐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