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冷,”阎顺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又裹紧了些外套,朝骆听雨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殊不知此刻的骆听雨已经起了想要将其灭口的心,正当男人寻思着在这里动手会不会被人发现从而暴露时。
却在这会儿,一道刺眼的光束突兀地照向了他们,还伴随着一声喝问,“谁在那里?”只见附近巡逻的守卫已然发现这里的动静并且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手电的光束远远的照过去光就散得差不多了,守卫只模糊看到前方有两道身影,他并不能确定那是人类还是丧尸,不禁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是人就吱个声儿!”
守卫一边戒备的朝那方靠近,一面攥紧了手中的枪械,对讲机也时刻保持着连线状态,只要稍有不对劲儿他便第一时间通报叫支援。
“人,是人!”阎顺手掩眉上挡着那束刺得他快睁不开眼的光线,一边赶忙朝那方正向他们走来的巡逻守卫回道。
“原来是骆兄和阎兄弟啊?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来到近前的守卫认出了两人,男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把枪别到了背上,随口询问了句。
骆听雨见状,只好把想在这里动手灭口的心思全都收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出来散散步而已。”骆听雨敷衍着解释了句,随后也不等人反应直接牵住阎顺就往林子外走。“走吧,回去了。”
刚回到酒店的房间,骆听雨似才想起什么向阎顺问道,“对了,你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阎顺这会儿也才想起这茬般,忙告知着开口,“顾少校醒来了,我想着我们应该得去看看人家。”想到今天晚上骆听雨被灰狼威胁的事儿,他不放心的看了看身前的男人再次提道,“要不,我们还是把灰狼追来营地想威胁你的这事儿告诉顾少校吧?”
骆听雨正往沙发边走的身形一听这话顿时停了下来,他蹙了蹙眉头,这话题是过不去了么?
男人转身走到冰箱前从里头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把其中一瓶递给阎顺后骆听雨才继而走到沙发旁将自己摔进了软垫里。
阎顺接了水没有喝,只是走到骆听雨身旁的位置落了座,将冰得有些冻手的水放到了茶几上。
他认为顾序临早就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从之前顾序临一剑将那个能操纵植物的琥珀的手下给击杀后,琥珀应该也不会放过他,甚至已然将顾少校和他们视为了一伙。
所以,如今灰狼再次追来,阎顺觉得这已经不是将顾序临牵扯进来的问题了,而是应该坦诚的将所遇到的情况告知顾序临,因为他们现在是一体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应一起想办法应对共同的敌人。何况,顾序临跟守岁已经结识为朋友,仅凭这一点他们也不该向顾序临瞒着有关于守岁处境的事儿。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灰狼的威胁手段,倘若他们不从实招来,灰狼是真的会言出必行将他们给撕碎的,阎顺自己倒不怕,他只怕骆听雨受到伤害。
面对阎顺一心揪着这件事儿要去跟顾序临商量的坚持,骆听雨很是不耐,心里对阎顺的疑忌未曾消减的他自然是不想让对方去跟顾序临碰面的,至少明天之前不行。
“顾少校的实力是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跟他说了又能怎样?”骆听雨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冰水解渴,神色故作无可奈何的开口。
“可是,”阎顺皱了皱眉,内心好似纠结了一下才继续,“可是我担心你会出事。”
“你我都不敌那灰狼,至少告诉顾少校后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罢阎顺说担心他的话,骆听雨诧异的睨了他一眼。他忽然觉得对方挺有意思的,自己都对他起了杀心,他却说他担心他?
骆听雨忽而想起了某天自己无意间听到守岁跟池玉闲聊时说阎顺喜欢他的八卦,当时的他并没有将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难不成真让那俩货吃着了真瓜?
男人突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儿,阎顺莫名的有种被看穿了少男心思般的无措,目光闪躲着不敢迎上骆听雨的视线。撑在沙发沿儿上的双手紧张得都沁出了一手心的汗,他不由得将掌心覆上大腿在裤子上蹭去了那抹黏腻。
骆听雨将躺进沙发里的身躯坐直了些,突兀地朝阎顺倾身靠了过去,一只大掌撑在他大腿旁的沙发上,骆听雨试探性的故意凑向阎顺的耳畔说道,“如果我说我也有办法呢?你相信我吗?”
面对男人的突然靠近,且这还是骆听雨第一次跟他凑得那么近,阎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般,心脏都控制不住的在一刻跟踩了油门似的猛地加了几倍速,怦怦声灌入耳膜里,伴随着男人喷洒上他耳廓的灼热气息,一抹如落日晚霞般艳丽的绯红也在顷刻间爬上了他的脸颊。
阎顺的身子瞬间绷得死紧宛如弓上的弦,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一阵滚动,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阎顺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失语了似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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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然相信你。”支吾了半晌他迫使自己找回恍惚的神思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以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