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听雨径直进了浴室,阎顺这才莫名松了口气,随后捡起床上放着的裤子继续穿上。
既然这是骆听雨的住处,那他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衣服岂不是也是骆听雨的啊?阎顺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他低头看了看,裤子较宽松了一些,他跟骆听雨的身量其实都差不多,也难怪蛮合身的。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阎顺穿好裤子后往茶几旁的沙发上落了坐。
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待会儿该怎么跟骆听雨谈一谈。
即便他被带到这里来是骆听雨的手下自作主张的可能性极大,但骆听雨在看到他出现在自己房间后除了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却也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将他给赶出去,想来对方是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一谈的。
阎顺正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浴室里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了他都没注意到。
当他听到浴室门开的动静时,阎顺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转身就看到骆听雨只在下身裹了条浴巾便走出了浴室。
男人的脖颈间搭了条白色毛巾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均称的肌肉,线条流畅明晰充满了形体美,再加上小麦的肤色衬得他十分的健康,身上残存的水珠淌过紧实的胸膛与窄腰滑落向围在小腹间的浴巾上,整个人性张力十足。
阎顺不由得一时间有些看愣了眼,久久都挪不开视线。
察觉到他目光的骆听雨,只是轻抬眼眸扫了阎顺一眼,随后便去往衣柜旁找了套衣服出来,浴巾一扯就当着旁人的面前儿直接换上。
阎顺这会儿才红着脸别开了目光,心脏又不受控制的扑通了起来。
骆听雨换好衣服后便径直朝外边的客厅而去,阎顺还以为他要走,不禁急忙朝他喊了声,“等一下。”
骆听雨驻足转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阎顺突然间就有些紧张了起来,一双手忍不住揪紧了一片衣角,他看了看男人开口道,“我们谈谈吧。”
骆听雨睨着他,数秒的沉默后男人应道,“好。”
说罢骆听雨又继续去往客厅,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后,男人提着一个小药箱回到了茶几旁在阎顺边上的位置落了坐。
骆听雨微弯腰身伸手就去抓向阎顺的左脚踝,男人突然将他的脚稍微抬起搭来了自己的双腿上。
阎顺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惊慌之下他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男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骆听雨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把他宽松的裤腿给挽到了膝盖以上,阎顺下午磕到左腿膝盖处的伤顿时露出了全貌。
骆听雨看着他膝盖破皮的地方一些嵌入血肉的碎石子还没清理出来,伤口周遭也已经变得淤紫一片,男人眉宇微蹙,默不作声的开始给阎顺处理起了伤口。
阎顺看罢他的举动,有些诧异的睨了眼男人。这个伤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骆听雨不仅注意到他磕伤了膝盖,且还准确的记得是哪个膝盖。
看着骆听雨认真上药的模样,那股内敛缱绻的柔情就跟昨晚的他一样,想到昨晚阎顺的心口又是一紧,总是不受控制的莫名生出一种对方会不会也是有点喜欢他的感觉?
处理完阎顺腿上的小伤后,骆听雨给他捋顺了裤腿才将他的脚从自己的双腿上拿下来。
“谢谢。”阎顺语气微僵很不自然的开口道着谢。
昨天之前的骆听雨,还只是一名住在曙城城郊一间小木屋里的幸存者,阎顺可以与之坦然相处,甚至看骆听雨不爽了就阴阳他两句,在他给自己处理伤口却下手没个轻重的弄疼自己的时候,可以气哼哼的骂他怪他嫌弃他,一整天都打打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