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侧身给他让了让道,“浴室里洗澡呢。”
天青抬步进了房间,其实他说谎了,他跟玄桑的确不是一起回来的。但是看到守岁跟池玉一脸八卦的看着他时,天青没好意思说出实情。
昨晚他走开后压根就没有走远,因为担心玄桑,男人只是隐匿了身形站在隐秘的结界外默默的看着天台上仍旧立在原地的人儿。
看到玄桑难过得抬头望天时,天青就知道,玄桑说的那些话肯定都不是真的。他果然就是在气我!天青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冲出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将他气走?
但下一秒看到玄桑莫名其妙的抽了自个儿一耳光又疼得一阵揉脸时,他心疼得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明明心里也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是我逼得太急了么?想到这,天青克制住了想要冲出去返回到玄桑身边向其质问的心。再则,按照玄桑那么傲娇的性子,他此刻出去的话岂不是在刺激他?
后半夜的玄桑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修习了,他就那样在天台上独坐到天亮。天青只远远的看着他,也默默的在结界外守了一晚上,不知不觉间就抽了一地的烟头。
直至看到玄桑回去后,天青还刻意等上半刻钟,故意错开两人回去的时间才开始下楼往回走。
天青刚走开,守岁便从烟盒里抽了两支烟出来,一支递给池玉,剩下那支直接叼嘴里了。
“抽过烟没?”守岁见池玉接烟的方式不像熟手,不禁问道。
“没。”池玉实诚的摇了摇头,学着他的样子嗅了嗅手里的那支烟。淡淡的烟草味,跟莫元凯身上的一样好闻。
“试试?”守岁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最后问向池玉,“你有火没?”
“等会儿。”池玉转身回了自个儿的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打火机出来了。
池玉先给他点了火,然后再给自己点时便学着守岁的样子深吸了一口。
“咳咳……”许是吸猛了,池玉被呛了个正着。
“你悠着点儿,”见他有一学一,守岁甚觉好笑的往他脸上吐了个烟圈。
“哎对了,你刚找我什么事儿啊?”想到池玉来找他还没说事儿呢,不由追问道。
“哦,差点忘了!”池玉似才想起此来的目的般,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那封信件递向了守岁,“呐,有人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守岁不解接过手中。
“不知道啊,早上出门的时候殷耹的一个手下塞给我的,还说一定要交到你的手里。”
听罢,守岁一脸好奇的把信封拆开,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守岁看到一张纸状样的东西飘落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定睛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信封里的东西是张照片,但被拍入照片里的人儿竟是守辰。依着照片正面写着的几个“看背面”的大字,守岁翻过照片的背面继续查看。
「想要他无恙,只能一个人来!」照片的背面只留有这么一句话和一个地址,还有右下角的看着像是姓氏的一个顾字。
守岁手一抖,指间夹着的才抽了一半的香烟直接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