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让我觉得仰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佟子矜与年昱的身高差距让她一度很苦恼,甚至害怕,她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克服这一点,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放弃。
年昱笑了,怜惜地亲吻她。“睡吧,有我在。”
佟子矜心一柔,放松自己偎依着他,感觉年昱的呼吸逐渐平稳,知道他已入睡,不由得微笑,跟着合眼,没多久即坠入梦乡。
半夜,佟子矜因空虚而清醒,她身子一震,旋即意识到她被某个人抱在怀里。
她的背抵着那人的胸膛,胸罩不知何时被解开,赤裸的左胸被那人的掌心覆盖着,那人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睡衣形同无用。
佟子矜放松身子,知晓自己安全无虞。
年昱顺利进入会内赛。
他的胜利让报章杂志都以“年昱回来了!”为标题做专题报导。
年昱于接受专访时特别言明需要感谢的两个人,一是他的教练艾索·皮耶,一是他的心灵支柱。当记者问到关于心灵支柱方面的问题时,年昱笑得暧昧,只道:“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好个答案很明显,现在我觉得全场的焦点不在球场内,而在我身上。”佟子矜戴上有度数的墨镜,再用报纸与帽子遮住自己,低声抱怨。
“你这样更引人注意好吗?”琳娜笑着拉下佟子矜用来遮脸的报纸。
“我不喜欢受人注目。”那代表某种潜在的危险。
“你会习惯的。年昱出场了。”艾索盯着走进球场的年昱。
佟子矜看向年昱,年昱低着头走进球场,嘴里念念有词。近来几场比赛,他已较能专注在球赛而不会分心看向他们,也少露出惊惶失措的神情,更不会出现呆站在球场上漏失回击的情形。
“他愈来愈进入状况了。”佟子矜微笑,眸里蕴含的深情浓烈。
她到最近才知道打球的年昱有多帅气,看他打球,她会热血沸腾,会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起舞,视线胶着移不开。
“若是状况再好一些,年昱更猛,他的正手拍还没完全发挥,他上一场比赛差点输球,感觉他的体力耗竭,可是明明他前一天不用比赛,在家休息……”艾索的碎念让佟子矜心虚不已。
“给他时间,他会表现得更好。”佟子矜抑住害羞,觉得年昱已经够好了。“你想他重拾球拍才多久?”
“年昱很急着想要调整好状态。”艾索笑睨佟子矜一眼。
“哦?”
“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匆促下决定要来参加比赛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艾索摇头。“听说你跟他打赌,只要他拿到一个大满贯,就告诉他三年前那件意外。”
“他应该从你这儿听到不少。”
“我只能给他片断消息。”
“我的记忆很模糊,真要让年昱知道,得借助催眠。”佟子矜自己并不想知道细节,光是她记得的片断即足以让她崩溃,遑论想起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不过既然她与年昱有约定,就得实行。
“你真愿意接受催眠?”
“到时候再说。”佟子矜不给正面回答。
主审宣布比赛开始,全场的声音一瞬间净空,只余下击球的清脆响声。
“不行了。”佟子矜忍不住起身。
“去哪儿?”艾索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年昱身上,没看向佟子矜。
“厕所。”
“小心点。”
“有我跟着。”琳娜也随佟子矜离开。
琳娜要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