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抬起手,指了指这个女孩。
女孩清澈愚蠢的大眼睛忍不住睁得更大了,她似是有点惊讶自己会被第一个选中。
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走到了任无锋身边坐下。
沈建国他们开始挑自己喜欢的女孩。
“谢谢您选我。”女孩很自觉地帮任无锋的杯子倒满酒,又自己从几上拿了个空杯,倒满酒,举杯向任无锋敬酒。
某种意义上,即使作为陪酒女郎,被包厢里最重要的客人(一般就是第一个挑的客人)第一个选中的话,也是有面子和讲究的。
这样的事情多了,这个女孩子自然就会成为“头牌”。
女孩自己先干为敬。
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类似午夜兰花的芬芳。
任无锋很确定这不是香水或洗发水的味道,而是一种体香。
如若不是任无锋天生对气味特别敏感,女孩又靠得很近,一般人根本就闻不出这种淡香的。
任无锋没有浅尝辄止,而是也喝完了杯中酒。
女孩继续给两个杯子满上酒。
“您怎么称呼?”任无锋很有礼貌地举起酒杯问道。
“我叫然然。”女孩也举着酒杯,微笑问道,“你呢?”
夜总会的女孩子都喜欢用这种双声的艺名的。
“阿飞。你可以叫我阿飞。”任无锋和她碰了碰杯,道,“然然,今晚要麻烦你了。”
“好呀,很高兴认识你,阿飞。“
两个人又一干而尽。
“你想玩什么游戏,猜码、大话骰子或者十五二十、石头前刀布?”然然继续续酒,边问道。
“你最擅长什么游戏?”任无锋一脸淡定,问道。
“骰子。”
“那就骰子。”
“一局一杯。”
“好,一局一杯。”
玩大话骰子,两成靠摇出的骰子,三成靠演技,另外五成比的是心理。
就这方面而言,然然根本就不可能是历遍世间、阅人无数的任无锋的对手。
所以,除了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熟悉然然赢了几局之外,后面她输得很惨,十局九输。
而且很明显她的酒量有点一般,如果不是夜总会的酒都是不容易喝醉的酒,任无锋估计她已经醉了。
尽管如此,她也已经有点脸色潮红,有点犯晕了。
很多人喝多后,话也会变多起来。
很明显,然然也是这种人。
“今天其实是我第二天上班,你相信吗?”女孩的大眼睛带着种无辜和迷离。
任无锋点了点头,随意道:“我看出来了。你穿的衣服太多了。你是怕客人乱摸你吗?”
“昨晚我接了个客人,他一直想摸我衣服里面,我下意识就把他推开了。”然然倾诉道,她的神色很平静,眼神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