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着子竞逃了,只是心疼他,特别特别想哭。
手已经放在了电话上,可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三天,只有三天了。
子竞回来,发现暮歌穿着酒店宽松的浴袍坐在沙发上发呆,头发也还湿漉漉的,便取了吹风机来帮她吹头发。虽然他们的感情很好,但这么亲密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不禁有些心驰神往。其实见她发呆,他很想问她一个问题,却不敢真的开口问。她是不是已经后悔跟着他出来?
暮歌小猫一样腻在子竞怀里。她很习惯这样的动作,在家里,她也同样懒得吹头发,彼时做子竞现在工作的不是凌远航就是凌晨歌。
子竞买回来的东西里除了衣服,还有两瓶红酒。打开,闻着味道这小爷就皱了皱眉。
“子竞。”暮歌抱住他的腰,头顶抵着他的胸膛。
子竞低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可耳根和脖子却泛着可爱的粉红,不禁好笑。
“子竞,你……买那个了没有?”
“哪个?”不明所以。
“那个……套……” 她的耳朵红得像是滴血。
哄地一声,子竞的脑子一下子短路。又好气,又心疼,怎么这丫头想到那边去了,再想想,又是激动,不管怎样,她愿意把自己给他。
他伸手摸摸她的脖子,她冷得一缩。
“暮歌,我带你出来,不是想跟你做那件事情。”
暮歌抬头,脸还是红红的,眼睛眨巴眨巴,泛着雾气。这么只妖!这么只孽!子竞差点没把持住就要吻上去。不禁自嘲,三天,他真的能做三天的圣人?
“子竞不想要我吗?”
怎么不想!爱情中的男女,想要彼此靠近,融为一体,这是本能。可,他们之间并没有未来,他爱她,珍惜她,所以并不希望侵犯她。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暮歌笑了笑,像是撒娇,然后放开子竞转身去开电视看了。
可子竞很快就遇到考验了。想来还是太高估了自己,血气方刚的年纪。光光是午睡,就心猿意马几乎无法把持。
怀里,软玉温香;耳边,吐气如兰。男人,兽*性也本能。心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不停地拉锯抗争。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又猛地起床,抓了钱包就往外跑。
去买暮歌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咳!子竞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不是的,其实没有那么猥琐,还是坚持不想侵犯她的,可是……可是……万一……要保护她……
自己跑进宾馆附近的超市,秋风扫落叶,在收银员打量的眼神中,红着脸,快速付账走人。
晚上暮歌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茶几上放着一袋东西,打开一看,哄然大笑。这子竞,永远耍酷装成熟的子竞。
暮歌来了兴致,蹭蹭蹭就蹭到了子竞身边。
“你买那么多干嘛?”
“咳!很多?”
“贺子竞,你买了十五盒。”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暮歌盘腿坐着。“超薄的、螺旋的、颗粒的……哇!兔兔……诶?说是有五种颜色也……吖!夜光的!”
暮歌每念一个,子竞的脸就更红一分,为了防止脑充血,他将床上所有的盒子扫进袋子,用力塞到电视下面的柜子里。
“这么多……你都想用在我身上?三天,栓在床上日夜奋战也用不完啊。”
子竞捏捏自己的鼻子,感觉鼻血几乎就要喷射而出了。他几步跨进浴室,甩上门,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