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嗯,说的有点道理。”陈飞鸿赞许的说。
“这是我的意见,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仅供参考。”黄晓蓉继续说,“豆包昨天和我讲他最近上课的内容,对我很有启发,连环杀手绝大部分是通过特殊方式的杀戮获得快感,心理上,或者生理上。本案的死者在生前均受到侵犯但体内未发现jingye,说明什么?”
“请继续…”陈飞鸿托着下巴,仔细听黄晓蓉所说的每一个字。
“凶手或许有防范措施,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最享受的不是身体上的愉悦,而是女性被虐待时的悲惨尖叫…”黄晓蓉说,“豆包说过,每一个连环杀手,首先都是第一个受害者。女生被害案的凶手应该在两性关系中受到过巨大伤害,这种伤害一般都夹杂着背叛,虐待和死亡导致他极其痛恨a型血女性,在这个凶手眼里,世界早在十年前或者更早时候就是黑暗的,他通过虐杀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但,王老师,除了邋遢一点,生活正常,家庭完整,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他有生理需求,可以去嫖啊,花点钱就能解决的生理问题,为什么要杀人呢?他若不是凶手,那这…自杀就解释不通…”
“可他会攀岩…”陈飞鸿说。
“其实凶手很傻,如果他不杀死王老师,我们会沿着攀岩这条线索调查,但现在…种种迹象…不像,真的,王老师不像凶手,也不像自杀。”黄晓蓉说。
“不是自杀这一点我同意,”陈飞鸿说,“但我的理由不同于你的心理推论。”
法医取证工作基本结束,马上就要将尸体放入尸体袋时,被陈飞鸿制止了,他对黄晓蓉说:“这里,疑点在这里。”
陈飞鸿说的是尸体的手腕伤口,手腕上血液虽然凝合,可伤口深浅不一,手腕内侧皮肤割伤深度浅于手腕外侧皮肤皮肤割伤深度。血液流出量同样是手腕外侧略大。
“这点很怪异,自杀的时候,应该右手持刀,以手腕外侧为起点,划向手腕内侧,手腕内侧的伤口深度应该更深不是吗?”陈飞鸿问。
黄晓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王老师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抓住手臂割腕的?”
“对…这是我…目前能看到的最大疑点,”陈飞鸿说,“其余的,要看检验结果。”
案发现场出来后,黄晓蓉买了两根“东北大板儿”和陈飞鸿一人一根,坐在路边吃冰激凌压压血腥味带来的不适。
“最近…你进步挺大…”陈飞鸿对黄晓蓉最近靠谱的表现很是惊奇。
黄晓蓉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听点表扬就起飞的性格,咧着大嘴傻笑,“那我也不能光拿钱不学习啊…都是豆包的功劳…他最近上一个怪诞行为学研究班儿,下课就给我讲破案的小秘密…”
“最初找你时,没想你和豆包能处得这么好…”陈飞鸿说,“刘川说,你借给他一笔钱?你们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你要是需要,我也能给你啊!”黄晓蓉赶紧否认,“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没事儿亲脑门玩?”陈飞鸿说,“差不离就处处看,川儿挺不错一小孩…”
两天后,验尸报告新鲜出炉。死者体内发现大量唑吡坦(安眠药),死者屋内啤酒瓶中亦发现该成分,另外留下遗书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可见明显覆盖痕迹,至部分指纹不全。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黄晓蓉问陈飞鸿。
“不能说明什么。”黄飞鸿说,“有一种可能,使用电脑的人,带着手套,敲打键盘时,手套擦去了一部分指纹。”
“原来是这样…”黄晓蓉说,“这就更加证明是他杀…”
“我反而希望是自杀,这个王老师是连环杀手…案子就这么结了…多好。”陈飞鸿说。
“为什么?陈飞鸿…”黄晓蓉说,“你最近怎么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正义了呢?”
“你不懂,咱们侦破案件的速度太慢…时间来不及了…”陈飞鸿说。
“什么来不及,你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黄晓蓉问。
“我…”
陈飞鸿刚要说些什么,刘川系着围裙,手托一盘香味四溢的菜从厨房晃哟出来,打断了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二位,尝尝哥做的菜!大阪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黄晓蓉没有理会刘川和他的大阪烧,追问陈飞鸿。
“是怕你们时间来不及…来不及结婚生娃!”陈飞鸿一扫刚刚脸上的阴霾,玩笑说。
“哥…我能亲你一口吗?”刘川说着,嘴就往陈飞鸿脸上凑,“这句话说的太到位了…”
“我嫌你嘴臭!”陈飞鸿踢开刘川。
黄晓蓉盯着戏耍的二人,心中狐疑并未解开。陈飞鸿究竟隐瞒了什么?
邪恶目光
敲定整体调查方向后,黄晓蓉和陈飞鸿开始各自着手,分工对大学和体检中心展开行动。五一劳动节放假的时候,本地大学生基本都回家过节,学校内空空荡荡。黄晓蓉在校园走了一大圈,只见到几个谈恋爱遛弯的学生。韩明教授听说她想过来拿资料,无私的放弃休息时间,一大早在办公室等她。
黄晓蓉到办公室时,韩教授正在吃早餐,一碗豆浆,三片面包,一小瓶咸菜,一如既往的素净。韩教授见她来了,起身热情招呼。黄晓蓉爷爷去世的早,在她的印象里,未曾出现过有爱亲切的老者,所以她发自内心喜欢和韩教授在一起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