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微微顿了片刻。
“朕的确不希望你与国公府扯上关系,可国公府似乎有意与相府联姻。”
“爵儿,你心里清楚,相府在大晋朝占据着什么地位。”
“姜政言膝下养了三个厉害的儿子,长子是监察官员的左督御史,次子是万宗书院的接班人,三子掌控着京军三大营。”
“这样的门庭一旦与国公府利益缠到一起,朝局必会发生变化。”
“只有让你也卷入利益之中,才能平衡未来的局势。”
凤西爵停在原地站了半晌,仿佛在权衡事情的利弊。
“爵儿,朝廷现在的局势不能被打破。”
凤西爵隔着珠帘与元帝对视,“不打破局势,就只能被某些势力牵着鼻子走,陛下愿意受人牵制,我可不愿意。”
元帝忽然问:“所以你放走了那南楚七皇子?”
凤西爵笑了笑,“他是改变局势的一个变数。”
元帝:“变数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坏的。”
凤西爵:“陛下,我赌得起!”
元帝陷入沉思中时,凤西爵忽然拿起桌上的玉如意。
“这支玉如意玉质不错,臣很喜欢,便谢过陛下赏赐了。”
元帝想说,那玉如意是朕的心头爱,可从未说过要赏你。
等他想索回自己的宝贝时,凤西爵已经不见了踪影。
果真是个孽障!
凤西爵的好心情丝毫不受旁人影响。
拿着玉如意走出景阳宫,楼殿正在外面候着。
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家主子一眼,楼殿关切地问:“陛下没为难主子吧?”
凤西爵反问:“你看我像被为难的样子?”
至于罚跪那半个时辰,不算。
看到主子安然无恙,楼殿长长松了一口气。
“属下就担心陛下追责那万两黄金被提前放赏一事。”
别人或许不知原由,楼殿知道得可清清楚楚。
为了帮姜岁欢一个忙,主子动用手中的令牌,以陛下的名义让户部拨款。
如果那万两黄金真的落实到各个将领手中也就罢了。
眼前的麻烦是,金子从户部拨了出去,转了一手,一半又入了主子的腰包,而另一半,自然被姜岁欢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