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将左毅的手放在匕首的柄把上,制造一副自杀的假象。
不错,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这货死得这样狼狈,她泉下的父母和兄长,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简洁利落地处理完杀人现场,姜岁欢用丝帕一点一点擦去脸上被溅到的血渍。
直到俏脸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才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斗篷,重新穿在自己的身上。
斗篷又大又厚,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同时也将溅有血渍的衣衫遮挡其中。
从出现到离开,没人知道姜岁欢曾经来过侍郎府。
“姜小姐。”
离开侍郎府,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姜岁欢听到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回头望去,竟是与她打过一次交道的国公府世子爷,容瑾。
容瑾并非只身一人,身后还尾随了十几名带刀侍卫。
看那些人装束,个个来自大理寺。
听说他在朝廷的官职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卿年事已高,退位就在这一两年。
大理寺卿一旦退位,国公府这位世子爷接任位置是必然的。
难怪相府那个假货急不可待地想要嫁进国公府。
国公府世子妃兼未来的大理寺卿夫人,如此显耀的身份,京城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眼红。
姜岁欢嘴边噙笑,盈盈一拜。
“原来是国公府世子爷,这厢有礼了。”
容瑾对身边的侍卫说:“在这等我。”
径直走向姜岁欢,不解地问:“你怎会在此?”
接近对方时,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在寒冷的冬日尤其明显。
姜岁欢伸手扶住头上的发钗,“听说珍宝阁的师傅制作了一批新款首饰,家里的都旧了,过年之前,换一批新的。”
姜岁欢口中的珍宝阁,就在这条街的街尾。
容瑾往姜岁欢头上看了一眼,被她扶住的是一只黄金发钗,上面镶着华丽的宝石,款式做工非常漂亮,看上去也有九成新。
“以为姜小姐在福满楼豪掷五万两,近日应该会节衣缩食。”
姜岁欢反问:“我将银子花在何处,轮不到大理寺来干涉吧?另外,你怎么知道我姓姜?那日之后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