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十五岁的那个不算是孩子,听说已经商议亲事,若不是出这等事,年底就要迎娶娇娘过门。
这五位失踪者不仅年岁各有不同,出身也不同,性别上以男子居多,但亦有女孩。唯一失踪的女孩是其中一位男孩的表妹,他们二人确有亲属关系。除此之外,其他几人都不存在彼此熟识、相约行动的可能。孩子们年岁差距比较大,除了都居住在林家镇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共通点。
听完季宁玉的描述,想到在林府发生阴符原地不动的事情,白沅沅蹙着眉头,似是在沉思。
很快俩人便走到第二家,正是十五岁少年失踪的那户人家。
比起林老爷家的情况,这家不算富贵,但至少衣食无忧,家中还有其他弟妹,正围在庭院里玩耍。
和林宝儿的情况相似,少年白日里同家人前去参加祭典,晚上全家各自回房没有出现异常,然而第二天少年却再也没从房间出来。
“这小子近两年大概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服管教,让他去学堂读书偏偏不愿意,非要出海去做什么生意,还是得早早娶个媳妇才能把心拴住……我看啊,这小子说不准就是自己偷跑出去了,连封信也没留,平白无故的让家里人担心。”
少年的父亲在旁边絮絮叨叨,话里话外尽是不满抱怨,眼睛却骗不了人,直勾勾盯着季宁玉的符箓,希望能得到好消息。
遗憾的是,和刚刚寻找林宝儿的情况相同。少年的阴符霎时变为黑色,也悬在原地动也不动,很快化作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失踪的少年。
这家不过是个四四方方的二进院,便是藏个黄口小儿都难,十五岁的孩子又能被藏到哪里去才能让别人怎么寻也寻不到?
季宁玉神色越发凝重,只嘱咐家里人再找找,她要去其他家寻找线索。
离开少年家后,白沅沅扯住季宁玉的胳膊,在她衣襟上写下三个字,“不对劲”。
“你也觉得不对劲?”季宁玉回头望她,“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剩下的三家情况都与林宝儿与少年家一模一样,寻踪符显示人还在家中,阴符凭空燃烧化为灰烬,家人却遍寻不得。
其中有户人家只剩孤儿寡母,本就家徒四壁。别说藏人了,狭小的房屋能住下那么几口人都嫌挤得慌,不过扫几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如此,季宁玉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果,四处找不到失踪者的身影。
她与白沅沅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神里看到了不解与震惊。
回去的路上季宁玉抱着胸,只觉得满是困惑:“难道是我的寻踪符出了问题?我的功法已经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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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前世跟在叶行舟和江星衍后面,打架的事是干了不少,寻踪定位这等事通常用不着自己出手。但想想,这玩意儿并不困难,就算退步也不至于五个皆是如此。
原以为林家镇的任务很好解决,没想到是现在这幅模样,倒显得有些棘手了。
季宁玉把玩着散落在肩头的碎发,心思没放在走路上,差点要被路过的人撞个正着。幸好白沅沅拉住她,才免于将商贩肩头挑着的货物撞翻。
白沅沅在她胳膊处轻轻写了两个字,季宁玉正颇觉烦闷,没有察觉对方究竟写得什么字,晃晃胳膊:“痒得慌。”
白沅沅眼神闪了闪,抿着下唇不自觉地露出局促的神情,下一刻便见着季宁玉将掌心伸出来,张开五指努了努嘴:“想说什么?”
看样子竟是要让白沅沅在她手心写字。
不知为何白沅沅脸颊泛起红色,连带着耳尖都染成淡淡的绯红,不自然地动了动。
她虚虚拢住季宁玉的手,季宁玉却突然道:“好多汗啊。”
奇怪,白沅沅的手心怎么洇出这么多汗来,黏答答的。
白沅沅听见后像被烫到似的连忙放下攥紧拳头,季宁玉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不是?她这么紧张做什么?
但到底没问出口,只是看着白沅沅低着头,直接伸出右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纤长的睫毛若蝶翼颤动,低着眉眼,模样执拗又认真。
“祭典?”季宁玉轻声询问。
白沅沅停下动作,点点头,面带微笑向季宁玉前方颔首。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林家镇最繁华的地方,亦是镇子的中心,传说中每月初一的祭典即在此地举行。
倒不是季宁玉和白沅沅提前知道林家镇的中心在何处,只是这里实在太过显眼,想让人无视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