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抓起话筒,他低声说:“有个姑娘在公安局出了事,已经牵涉到纪律问题了,她说她在飞行队有个情哥哥,不是亲哥哥,是情,竖心旁的情哥哥,这玩艺儿他妈搞不好是要关禁闭的!”
此时看她突然掏出十张大团结来,又傻眼儿了。
丁主任承诺再送她五本素描本,让她把剩下的五场台本整体画完。
……
自然就不会再纠缠陈思雨了。
她赶走了陈念琴,冯慧恨她恨的什么似的,她去,那是自找没趣。
他在此刻很想仗义出马,包了她的下班接送问题。
“圆满解决了,何同志您这是,路过?”陈思雨说。
想登台,成份就特别重要,这事陈思雨得要个结果。但凡事得有个度,不能催得太急,她就说:“谢谢方伯伯为我费心,等我有赠票了,请您看我们团的演出。”
冷梅说:“上医院帮我开药去了,怎么啦?”
打开煤气灶,他换上制服白衬衣,抓起表就准备走。
陈思雨依然笑眯眯的,还伸手去扶,却小声说:“咦,那不是我继母胡茵吗,看着你,咋流眼泪呢,她哭啥,她为啥哭呀?”
急的直跺脚,他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但既然牵扯上他,性质就不一样了,部队军人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着铁一般的纪律。
冷家虽然三代空军,但他爸最近有点麻烦,冷梅也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又有心理疾病,还准备外调,冷峻是惹了祸端的,他不能往外说。
营长愣住,抬头一看,战士们全竖着耳朵全在听。
“小事而已,不严重。”冷峻说完,走了。
而经此一役,房租将由陈思雨掌控,毛姆,也将再没有任何理由故意折磨轩昂了。
系好扣子松了手,冷峻语气果决:“飞行队只有我是陈思雨的哥。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哎,不,不是。”
陈思雨假装才知道:“刚才你去公安局了吧,是部队派你来解决问题的?”
再说公安局,看到一抹绿色的身影,陈思雨也以为来的是冷峻。
何新松说:“还能怎么样,玩情哥哥那一套,玩出火儿来了。”
而一旦沾染上风纪问题,前途很可能就此完蛋。
何新松该怎么说呢,他原来只听说陈思雨名声不好,想来帮冷峻撇清关系,并劝她跟冷峻保持距离的。
“新松说的呀,对了,你去看看她吧,好像说那姑娘出啥事了。”冷梅说。
“冷队,你们飞行队这帮子我管不了,一点小事,问了半天没一个人承认,你来问他们,谁他妈是市文工团的文艺工作者陈思雨的情哥哥。我已经上报领导了,告诉他们,坦白从宽回头是岸,侥幸抵赖没有好下场。”营长说。
环顾四周,她红着眼睛抽噎,痛心疾首举拳:“……自清!”
“哎哎你们快去看呀,来个当兵的,怕我,跑了,他跑了。”毛姆大吼。
是营长。
那证明外界的传言都是假的,人陈思雨是个好姑娘,好同志。
礼貌送别了方主任,陈思雨搓搓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正欲回家,就听身后有人轻声问:“陈思雨,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一大男人,被个小女孩质疑胆小,何新松恨不能抓出胆儿来给陈思雨瞧瞧。
尴尬了!
既毛姆是胡茵的生母,就算帮轩昂省个麻烦,月租,陈思雨可以在轩昂同意的前提下给她一部分,当然不是因为她善良,而是,她不希望老太太胡搅蛮缠,花钱买清静,她要不闭嘴就不给。
“那你瞎凑什么热闹?”营长四顾:“陈思雨的情哥哥是哪一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赶紧站出来,等领导来提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本以为是冷峻,陈思雨笑了一脸灿烂的转身,乍一看,对方虽也高高大大一表人材,但军装稍微有些发皱,脸也不比冷峻白,而且要糙得多。
“不用不用,我有我弟呢,他会接送我的。”陈思雨当场拒绝。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何新松借口腹痛,找副营长请了个假,火速跑回家属区,开了冷峻家的门,四顾,见冷峻不在,又上另一边,冷峻妈的家找了一圈,没找见人。
何新松本想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一琢磨,不行,忙打哈哈:“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