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说:“我爸在南部战区,跟冷峻一个工种,目前是师级岗位的干部,我妈跟我爸是61年离的婚,离婚后她就去苏国了,目前在圣彼德堡。”
陈思雨一本正经:“我吧,原来在饼干厂干过。”
冷梅说:“治病,她本来是部队文工团的歌唱家,耳朵出了问题唱不得歌了,去那边治病了。”
陈思雨无奈了,说:“傻子,你可赶紧点儿上学吧,学点知识你就知道了。”
陈思雨说:“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马上给咱们做。”
轩昂竖耳一听:“姐,隔壁有钢琴!”
老太太盘腿坐在老木质沙发上,正在纺麻线轱辘,冯慧在看信,边看边哭。
这傻小子,钢琴曲都没听过几乎,居然能听得懂钢琴的声音。
当然,房租肯定要交,她的字典里可没有占便宜一说。
“离这么远你都听得出来?”陈思雨反问。
“不是煤,是气!”陈思雨说。
目送冷峻姐弟离去,轩昂这个傻弟弟问姐姐:“你真会做饼干?”
也可以说,他们姐弟俩终于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容身之处了。
本来陈思雨只想拿腐乳和酱油烧的,但一翻橱柜,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块老冰糖,而红烧肉,就必须得焦糖,才能烧出那种浓油赤酱,晶红的颜色来,当即炒糖色,烧肉,顿时满屋焦香了。
这时她们认识一个在苏国,恰好又是在圣彼德堡的熟人,这可太重要了。
此刻,先教一下弟弟该咋使煤气吧,这是个危险品,必须让弟弟学会使用。
万一团里领导们找她聊天说话,她答不上来呢,叫人家怎么看思雨。
冷梅,不愧是能当副团长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的女人,可太聪明了,她不着痕迹的把东西说成是自己拿的了。
这年头煤气还没有普及,而于轩昂这种从小生活在大杂院里的孩子来说,煤气还是个新鲜玩艺儿,男孩摸了摸罐子:“这里面装着煤吗?”
其实肉和黄油,面粉全是冷峻拿来的。
且不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陈思雨姐弟其乐融融。
当然,他也从来不讲战时经历,不说当年事。
关于他曾经是一名神枪手的事,还是王大炮来抢枪的时候说的。
虽然冯慧说电话号码没了,但为了思雨和轩昂,陈刚想找一下通信地址。
因为冷梅,这房子陈思雨暂时可以住着了。
冷梅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笑着说:“思雨,我拿了一块五花肉,还有些黄油和面粉,你记着把它做了吃。”
那于陈思雨,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当时王大炮举着那杆莫辛纳甘说:“这玩艺儿,据说是□□里威里最大的,有传言,说有人能拿这玩艺儿打飞机呢,它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陈刚下班回来,进门就拉抽屉。
陈思雨一下就抓到重点了:“耳朵有问题了,怕不方便打电话吧。”
今天,能因为冷峻而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就已经万幸了。
冯慧伸手制止了丈夫,并说:“别找了,她的信,前段时间小将们烧四旧,看是外文,全抱出去烧掉了。”又说:“看看念琴的来信吧,惨不忍睹!”
陈思雨说:“就是专门给饼干扎洞洞的,饼干扎洞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