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函抓了抓头,对他的话有疑问,“据我所知,族里上一次出生的女孩儿是在万年前,那在没有的这段时间里,族里怎么做?”
“由族长代为祈福,但效果差了不少。”易零答完了她的问题后,也问出自己的,“你怎么知道上一次的是在万年前?”
“我还知道她叫易雅。”易函回答得漫不经心。她相信这些消息,天幕那里也知道的,不就是他把自己丢到神临大陆去才碰见那些事的吗?
零夫子撑着下巴,学着她的样子。看她一直淡定着,使存了让她变脸的小小坏心:“算起来,她是我们大长老的妹妹呢”
“大长老的妹妹?”易函果真惊得跳起来。
易零心里满是成就感。哦哦,不但变脸了,还激动了呢“嗯。”他老神在在。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易函见到坐得好好的,满眼兴味像看着好戏一样看着自己的夫子,觉得他是故意见自己破功,于是若无其事地坐下来。
“疯,疯狂?”易零不可置信。再怎么形容,也不可能用到这个词吧?对于自己所处的世界,下一级位面不都是膜拜不已的吗?
易函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管大长老有多老,反正与自己也没有直接关系:“你刚才说女族人的祈福效果和族长的差得远,可以举例说明吗? ”
“当然,最明显的一个是元旦日为族人的健康祈福时,若由族长来做则有一半人一年都健康,若由女子来做,则健康者能达到九成”
“神族人也会生病?”易函撑着下巴。聊天聊得她都放松了,感觉和零夫子间,根本就像是好朋友碰头,喝喝茶聊聊天就是一个上午。
“这所谓的健康,泛围不小,不仅包括病毒侵体,更多的是因精神力与生命力不能平衡而导致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从而引起一系列不健康症状。药师大人就是以解决这种现象为目标。但他们努力了无数年,也没有重大突破。”
“只是天生的性别差异就能产生如此不同的效果?”易函有些不信。
“没错。”易零点头,“女子所含的是生之力,男子所含的却是灭之力。这就是问题的本源。”
“嗯。”易函受教地点头,却还是觉得晕乎。不过,只是祈福一下,又不是做为祈福的祭品,自己没有危险,就不要追究那么多了。现在觉得不能接受的答案,随着对创神族文明的了解,以后也许还会有新的理解。
日头渐渐爬到中天,阳光透过树缝照下来,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光晕,一闪一闪地晃动着,温和不刺眼。
“好,今天的课时用完了,明天再来吧。”易零站起来。
易函跟着站起,行过一礼,等着夫子先离去然后自己才能走。
“爸爸”易零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喊。等他回过头去看时,桌边的光晕下已经没有人影。
肯定是进了空间了易零好笑地摇摇头,刚才小函喊的两个音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他觉得明天太久,决定坐回桌边等她出来问个清楚。因为,她那欢喜又惊讶的语气,让他好奇得心里一抽一抽地静不下来。
“爸爸”易函一进空间,就见到父亲站在翠绿的生命树下,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了?”
易天见到面前已经十五岁,长高了长大了的女儿,在心里想着她五年前的样子,企图忽略五年的离别。
“小函,宝贝”易天接住扑过来的女儿,眼睛酸涩,心里发苦,“好样的,宝贝爸爸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什么一定能行?没头没脑。易函听着腹诽着却一言不发,只感受着这个比母亲更热更宽,却一样让她觉得心安的怀抱。
良久,他们才分开,易函看着眼前身着古袍,却修长健硕得和以前那个西装笔挺的形象相差甚远的父亲笑着,眼里还闪着亮晶晶的泪花。
“爸爸,妈妈都快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来啊?”易函一开口,不自禁地就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爸爸能亲自跑来你空间,就表示我们隔得不远了。”易天斟酌了一下,“不过我还有些事,可能要过一两天才能回到祖宅。先不要告诉你妈妈,免得她挂心。”
“不说妈妈才更挂心呢。”若是能告诉自己,父亲肯定会和自己说,既然他不说,那就表示他要处理的事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
不过,不会和母亲的伤有关的事吧?
“你还要去做什么?教训文家吗? ”易函目光一冷。不说,就让我来猜猜看好了。
“哼,这五年来,文家内部乱成一锅粥了,哪里还用我亲自去教训?”说起文家,易天带着浓浓的不屑,“你老爸我只略施小计,就让他们现在连四级的喽啰都派不出来了,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做梦”
“爸爸,你真厉害”易函带着满满的崇拜。
“现在这样你就觉得爸爸厉害了?”易天觉得被女儿崇拜的感觉,真是比称霸宇宙还痛快,“过五年你再看,这个星域里不会再有文家”
哇,霸气易函眼里亮起星星。
易天摸了摸女儿的头,眼里有浓浓的疼惜:“宝贝吃苦了,都是爸爸妈妈没保护好你。就是你妈**伤,也多亏了你。爸爸满宇宙地跑了五年,最后还是靠咱小函的源液。”
五年前,自己在十岁的女孩身上醒来时,心理年龄就不再只是十岁而是二十好几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