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有保疆卫土、披甲执锐的气势。
“你?风羽菲!?”雪儿张大那经过仔细描绘而棱形分明的嘴唇,转向慕伦。“伦哥,你……你怎么可以跟她……”
“为什么他不能跟我?难道只能跟你呀?雪儿小姐,这世事如棋,很难有什么绝对的能不能;像你,也不一定只能跟他呀?”羽菲很庆幸终于能逮到替争争出口气的机会。
“你、你——”雪儿的脸一阵青白交替,她心知肚明羽菲在影射什么,可是她又不便发作。
“雪儿,你怎么也在这儿?”慕伦一见雪儿便感头疼。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他不以为意;可是雪儿是母亲的情报官,他不能不设想那再次掀起的家庭革命。
他倒非一味懦弱求全,只不过,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他希望能毫不惊动别人而坚持自己的目标。
雪儿正想开口回答幕伦,却见王熙走了过来。
“表姐,你来了啊!怎么,你们都认识?”
“当然啦!我们会订婚,还是拜你表姐所赐呢!”在慕伦无法阻止之前,羽菲回了王熙的话。
“订婚!?”雪儿大惊失色。“你在胡说!不可能的!慕伦,你说,是她在胡说是不是?”
“呃——”慕伦正在思索该如何回答比较恰当之前,忽然——
一双柔滑的手攀上他的颈子,风羽菲以最快的速度,用她的红唇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一时,又看傻了好几双眼睛。
尤其以争争,她已不知在心中念了多少佛号、胸口画了几遍十字架;反正中西合并,为好友疯狂之举祈福。
慕伦只感到一阵清香飘过,如她唇瓣轻抵之时,他竟感到一阵轻颤。综合感觉、感官的所有需求,仿佛被她的唇瓣所开启。那是其他女人肉体上法比拟的震撼!
坦白说,逞一时之强的羽菲,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早已快蹦出胸膛。呜………她的“初吻”再见了!
怀著哀悼而壮烈的心情,羽菲仍不减自己的威风。“我和伦哥是还没正式订婚,但是,我们早已私订终身了,雪儿小姐,你……是不是该为我们祝福呢?”
“不!不可能的!你明明是个同性恋,你——”雪儿拉出了安静立在一旁的争争。“慕伦,你明明知道她和她是同志,你怎么……”
“雪儿,我不要再说了,她们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慕伦见一脸难堪的争争,实在不忍心,只好制止雪儿。
“误会?可是我跟你明明亲眼看见她们——”
“雪姐!”这次出声的是王熙,夹雾水的他显得无措。“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形,可是,这是一个代表欢乐的聚会,我希望不要有任何破坏气氛的事发生,好吗?”
王熙的话甫落,另一目优扬的布鲁斯乐章正好响起。
“伦哥,咱们跳舞去!”羽菲的动作够利落,火速地拉著他往舞池中央去。同时,她不忘兼顾好友,回头喊道:“王熙,找争争跳舞啊!”
就在王熙向争争伸出手的时候,却被心有不甘的雪儿一把接住,“陪表姐跳支舞吧!”
有点错谔的王熙、来不及向争争挤出歉意的笑容。已被表姐拖下舞池中。
而争争眼见如此的僵局,她只是无声无息的退出了人群。今晚羽菲的卖力演出,无非是想在王熙面前澄清什么:然而王熙似乎只在乎舞会的气氛。
她有点落寞地独自离开。留下舞池中各怀心事而拚命周旋的人儿。
羽菲是那种一旦锁定目标,绝不轻言放弃的人;她并非不能认输,但是,她坚持拼了一战之后的成败定局。
这是一首慢舞,一对对青年男女在舞池中婆婆起舞,伴著醉人的旋律和眩目的灯光,气氛煞是浪漫。
不过,王熙和雪儿这对却是与众不同的,可以说是有些尴尬。
雪儿的目光始终盯牢不远处的羽菲和慕伦;而王熙漫不经心地踩著步伐,脑中却不自主地浮现争争那离去的纤细背影。说不上原因的,让他顿萌一种像是怜惜的情愫。
一不小心,雪儿踩了他的鞋子。“表姐,我看我们还是别跳了,你看起来根本没有心情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