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你眼里,有什么是不能用钱来看的。”
沉外婆把筷子一摔,翅膀硬了,敢摔筷子了。你期末的奖励发了吧。拿来吧。”
沉裕:“已经给你了。”
“我说的是全部!你还小,拿着钱没用。”
沉裕咬着牙,“你别太过分!!爸说了只给一半。”
沉外婆:“好啊。我现在要买药,狗我卖了,你找谁说都一样!”
沉裕双手死死握着,要不是看还有两个人在吃饭,她要把桌子掀了。
眼底的疯狂和恨意在那一刻飙升。
沉裕转身出去,在地坝里,站着。
沉裕朝着李子树走过去,一拳又一拳打在树上。
打到后面,沉裕已经麻木了。
沉裕感觉那种无力感又来了,无尽的无力感把她包围起来。
手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表弟拿了创可贴,“姐,我帮你包一下。你忍一点。”
表弟看着那手指关节,有的破了皮,有的一直流血。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不就是一只狗吗?可以重新再养一只啊。
沉裕开口说:“回去吧。”
黑夜里,坐在那里的沉裕,莫名让人觉得她快碎了。
沉裕低着头,地上一滴两滴,那一小团开始湿润了。
沉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
她想一觉就这样睡过去,不用醒,也还能看见自己想见的。
第二天,她中午才起来,两个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沉裕下楼了,人都在,沉裕进厨房,舀了锅里的剩饭吃了。
吃完她就出去干活了,不知道她在麻痹着谁。
晚上,她干完活回来,把背篓扔在地坝,她坐在地上,往常这个时候旺旺就会蹲在她身边。
沉裕站了起来,她不能想,一想她就忍不住要发疯。
看了眼厨房,欢声笑语,挺融洽的。
她握着家里柱子和树之间牵起来的电线(不用的电线,用来晾东西),往下拉了拉,应该能承受起她的重量。
她拉着电线往后,然后把自己荡出去,来回荡了好几次,再次荡出去的时候,线断了,沉裕整个人飞了出去。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瞬间,沉裕觉得自己解放了。
她失去了意识,甚至连心跳都暂停了。
过了一会儿,沉裕意识逐渐回笼,动了动手指,自己还活着。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沉裕躺了一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感觉心不慌了,才爬起来,把断了的线接起来,进屋吃饭。
这件事她没告诉屋里的三人。
饭桌上沉裕脸色不好,其他几人也习惯了,这几天沉裕像变了个一样,怪模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