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不止一个,所以,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宁宸澜深吸了口气,竭力压制住体内嗜血的冲动。
“恐怕连那狗杂种自己也不知道,在背后暗暗支持他,掳走本王未婚妻的人,竟会是陛下吧!”他靠近一步,从袖中抽出一副画卷,展开给皇帝看:“父皇看看,这位生得可还像你。”
“简直一派胡言!”皇帝一把抢过画像护在怀里,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便能护住自己在民间的血脉。
宁宸澜没有多余的耐性,神情冷酷道:“既然不惜用一个女子来牵制本王,便该知道,为了她,本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必须交出王印,从今以后,不得再踏入皇宫大内一步。”皇帝已垂垂老矣,却仍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利。
几个儿子当中,最像他的便是老三,同时最不好掌控的亦是他。
所以这次他动了心思,顺水推舟帮封萧恒带走裴家千金,令宸王与裴家的亲事落空。
他是帝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任何人也没资格置喙。
但他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宸王比他当年更加残忍,更加不顾惜手足之情……
“父皇怎么不干脆说,要儿臣的命。”宁宸澜面上浮现一丝苍凉的笑意,五指成爪,忽然掐住他的脖子。
倘若失去一切,又该拿什么来保护她。
不能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小妍,你一定要等我……
不见的这两天一夜,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她发生什么意外,左不过黄泉路上追随她去罢了。
五指渐渐收紧,皇帝的脸泛起青紫,眼珠都微微凸起了。
天子无情,他可以不在乎自己那两个私生子的命,却始终顾惜着自己的。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终于不得不开口,缓缓吐露两个字……
太浮山。
竟然藏在皇陵。
~
这鬼地方竟然是皇陵。
裴妍白天在附近转了一圈,见没人拘着自己,便伺机想要逃跑。
结果顺着山坡跑了半天,还摔了一跤,膝盖上皮都磕破了,却在临近傍晚时被封萧恒轻易追上。
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语气云淡风轻道:“小姐若是活动够了,便随在下回去吃晚膳吧。”
裴妍看了看自己弄脏的衣裙,狼狈的爬了起来,有些尴尬道:“好,我们回去。”
这两日,封萧恒都穿灰布粗裳,头上挽一个简单的发髻,加上他本身清冷的气质,看着真有种脱离红尘俗世的疏离感。
这地方偏僻荒凉,连着两日吃斋,睡窄小的硬板床,裴妍每晚都睡不安稳。
每天都盼望着醒来能见到宁宸澜,他会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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