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拍了拍他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灌下一口酒去,只觉得辛辣无比,她吐了吐舌头,又接着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又何必过于自责?再说这不是你的原因,是佑公子手下的人太卑鄙了,不能怪你。”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始终是不好受啊。”
关莞见他那副模样语气越发的激昂,“自古以来不以成败论英雄,凡事只要你尽力而为,做到无愧于心那就不必再耿耿于怀。我想公子之所以器重你除了你是为射箭好手定是看重你的人品,若你受到这样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长吁短叹,你怎能对得起公子的知遇之恩?”
关莞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开口说道,“自古以来的英雄人物谁还没有过几次失败的经历?在我的家乡有一位很有名的谋士叫姜子牙,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失败,甚至他还曾经再牛卖肉,做过卖酒的生意,可是到了暮年,他才能到了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颠覆了一个王朝,帮着他的伯乐创建了一个王朝。与他相比,你这样的失败还算什么?”
超闻言一怔,垂下头来好半晌不说一句话,他从关莞那里拿过酒坛,又灌了几口酒忽然站起身来将酒坛狠狠的摔碎在地上,“你说得对,多谢兄弟提醒,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今天当真要醉死在这里了。如今见我败了人人都在落井下石,唯有兄弟你还肯出言安慰我几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日后但凡有个难处能用得到我超的你尽管开口!”
关莞轻轻一笑,看他是个豪爽之人便也像男子一般撞了撞他的肩膀,“那是自然,以后我绝不会跟你客气,只盼着你别嫌我烦就好了。看你振作起来我也放心了,来,吃块云片糕,方才喝了那么多酒很伤身子的。”
超一扫方才的愁云,接过她手中的点心,与她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起来。
佑公子府一间隐秘的房间之中,墙壁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山水人物,一槅一槅,有储放书籍的地方,有安置笔砚的地方,也有供花设瓶的地方,很是清雅。佑公子正与食客们商议着辩论的相关事宜,一位劲装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公子,属下无能,没能打听到铭泾公子身边那位男子的消息,只听说名叫关莞,是铭泾公子那里新来的随从。”
佑公子面无表情的挥手让他退了下去,又接着问众人,“你们如何看待?”
一位食客不解的问道,“不过是个小小随从罢了,公子何必放在心上?”
佑公子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支毛笔把玩起来,“依我对铭泾的了解他是万万不会让一个寻常人在身边随侍的,再者说难道你们今儿没发现吗,他门下的侍客请示他什么事儿都是由那关莞做主决定的,可见他绝不是一般的随从。”
“既然公子看重他,倒不如把她收为己用,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只要给她以金银珠宝,许她以高官厚禄,还怕她不答应吗?”一位食客见佑公子对关莞颇有兴趣,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佑公子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他,“蠢材啊蠢材,铭泾这样珍视她,金银财宝还会不舍得给她吗?本公子虽不知那关莞有几分才华,但依本公子了解到的消息她可不是个庸才,想把他拉拢过来必然要知道她的喜恶,可是如今你们却连她是什么来历都打探不清楚,一群废物!”
众食客们面面相对,谁也不敢再妄言。佑公子见众人都不言语,也觉得房间内气氛有些压抑,便不再讨论此事,品了一会儿茶又开口说道,“方才比试箭术的那位弓箭手当真是出色极了,可真是让本公子扬眉吐气,传本公子的命令,本公子要赏他黄金百两,还有一双藩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