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与她调笑道,“劳品珍公主挂心了,托公主的鸿福,奴才在禹州一切顺利。”
“关莞姐姐,可没有你这样儿的,人家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出言讥讽我,以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来了。”说着,品珍笑着推了她一把,却不想恰好推进了铭泾的怀里,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关莞的鼻腔,不似熏香那样烟燎火气的,清清雅雅的恰到好处,而铭泾低着头看着关莞精致的小脸上那双水瞳清澈的如同湖水一般,前额上的发丝略微有些凌乱,却显得她更加慵懒,平添了几分风韵。
看到铭泾和关莞两个人就这么倚在一起,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品珍在一旁看着忽然笑了起来,“今儿个可巧关莞姐姐是男装打扮,若是被人看见了,还只当齐国堂堂的铭泾公子得了断袖之癖,嘻嘻,别说你们这样还很般配呢。”
他们听了品珍的话这才慌忙站好理了理衣裳,故意保持一段距离。关莞娇嗔着白了品珍一眼,“一个大你家家的,不知道成日里都想些什么。”品珍捂嘴轻笑,“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铭泾哥哥,我要在你府里住上几天,不知道能不能借你的关莞用上两天?”
铭泾自然无话,笑着答应了,趁着品珍不注意,铭泾轻声对关莞说道,“听到了吗?连品珍都知道你是本公子的人。”
当着品珍的面她更不好反驳,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觉脸上却生出两抹红晕,又说品珍来了需得让厨房多排几道菜,这才得以逃了出来。关莞一直觉得今日铭泾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语气暧昧不清也就罢了,偏偏从面儿上看又正经的很,让关莞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胡思乱想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齐国王爷而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侍从,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千万不要。可是为什么他的是一个眼神一句暧昧的话语都能让自己心跳加速、坐立不安?如果他对自己没有那种意思,自己岂不是单相思?关莞心里七下八下揣摩,不知道如何才好。
品珍用过膳后便携着关莞在花园里闲逛,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关莞姐姐,我听说禹州闹霍乱之时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是怎么知道干姜和茶叶能治霍乱的呢?”
关莞谦虚的笑了笑,“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在我家乡的时候多看过几本书,自然也记得些许。”
品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拉着关莞停了下来,挥了挥小拳头正色直言,“关莞姐姐,你告诉我,当日是哪个太医要求回京来着?堂堂一个太医拿着国家的俸禄,遇到些难事儿就只会推诿,倒让你一个弱女子去扛,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关莞哭笑不得的拉下品珍的手来,“教训什么?他们要回京也是我准许了的,当时那种情况,即便是把他们强留了下来他们也不会尽心为灾民医治,倒不如放了他们回去,兴许还能帮上点儿什么。”
品珍心里觉着关莞说的有几分道理,也不再坚持,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园中的石凳上,微风抚过,头顶上的木槿花飘下大片大片的花瓣来,降落在两个宛若仙女的女子身上,使她两他们周身挂着花瓣,四处飘散木槿花染的周围的空气蕴含着阵阵花香,此情此景美的犹如仙境一般。品珍看关莞时不时的发愣,料定她有心事,便又开口道,“关莞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