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一直觉得林连翘是一只猫,温顺,不失尖锐的猫。
他打算抹平她的棱角,让她一直乖顺,留在自己身边。
可季聿白错了。
猫是不会被驯服的,相反,是他一次一次向林连翘低头,她想要什么,便双手奉到她的面前。
她受伤,季聿白心急如焚;她被人威胁,季聿白勃然大怒;她一笑,季聿白想摘月亮到她面前;她一哭,季聿白心如刀绞。
被驯服的人从来不是林连翘,而是他季聿白。
只是现在季聿白并不懂。
愤怒的主人发现猫儿的反抗,严厉的鞭笞她。
可怜的小猫疼得哭哑了嗓子,主人也未曾停下。
她浑身都是汗,脸颊苍白一片,脑袋一下一下往床头上撞,若非身后的人拉着,她的脑袋怕是也逃不了受伤。
林连翘想逃开,却被抓了回去,脸颊被强扭过去,被季聿白衔住了唇。
“宝宝,以后别再惹我了。”他声音低哑到了极点,放柔了动作,哄她,“受苦的还是你。”
林连翘气息微弱,“你就这点本事吗……”
季聿白停顿,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
林连翘在他身下仅仅坚持了一个小时。
等季聿白再去看她时,就见她两眼紧闭,额头全是冷汗,上半身倒在满是情靡的灰色被褥上,黑发如瀑,凌乱散落,整个人好似没了生息。
他一愣,匆忙将她拉回怀里,“林连翘?”
她没回答。
季聿白轻拍她的脸,声音多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细妹,细妹?”
林连翘没有回答。
她被他做得昏死了过去。
季聿白再去掀她眼皮,涣散的瞳孔让他彻底惊慌,草草给林连翘穿上衣服,自己套了条五分裤子就抱着她去了薛家的医院。
薛茉接到季聿白的电话,让她去季聿白家里收拾衣服送到医院里来。
薛茉差点没被吓死,还以为林连翘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就去季聿白家,等她到卧室,闻到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的暧昧气味,再看一眼凌乱的大床,一时噎住。
拿了衣服,薛茉来到医院。
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仍在抽烟的表哥。
“衣服都收拾过来了,表哥,她没事吧?”
季聿白从里面拿了件自己的体恤套上,淡淡看了她一眼,神情很不好看。
薛茉哆嗦了一下,默默不敢再多说什么。
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下体撕裂伤,有些严重,休克原因还在排查。”
医生说得还算委婉,其实就是季聿白压根没做什么前戏,直接进入正题。
林连翘第一次,身体娇嫩,更何况季聿白天赋异禀,暴怒之下更是没有丝毫怜惜。
一个小家伙,哪受得了他狂风骤雨,半点温柔也无的顶撞?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不堪重负,昏了过去。
季少不是好惹的,医生也就不敢说出具体原因,生怕季少要动怒。
季聿白什么也没说,看着林连翘从急诊室出来。
她闭着眼睛,脸上的苍白还没褪去,哪怕是现在,她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好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她又一次因为自己而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