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在撒孜然吗?”我是羊肉串?还是牛肉串?
哗——半瓶药粉撒下来了。
半瓶药粉半条命,等价对等,值了。
在外人面前,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那么龇牙咧嘴,我低下头,眼镜顺着鼻梁上的汗往下滑,后槽牙差点都给我咬碎了。
“谢南尔。”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嗯?”
“好样的。”我猛地仰头,眼镜再次压回鼻梁,“纱布……快,要不然真死了。”疼死的。
谢南尔笨手笨脚的样子,洛可可也来帮忙,两个人真是越帮越忙。后来还是我自己包扎好的。
洛可可用湿毛巾擦拭着我身上的血液,白色的毛巾刚一接触到皮肤,就迅速吸食血液,染红了洁白的一角。
“要不……换件衣服?”
“不用了。”我扣上衬衫扣子,重新套好马甲,虽然破了个大洞,但也不碍事。
“给你。”谢南尔把外套还给了我,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我穿上外套,扣好扣子,人老了,要保暖了。
“走吧,去四楼。”我拿上枪,带着两个人出了门。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不知道陈歌怎么样,是跑出去了还是还在三楼。
我们贴着墙壁慢慢走,偶尔听到几声老鼠叫,就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直到叫声停止,才敢继续往前走。
遇到岔路口了。
“往哪走?”我问。
“左。”洛可可回答。
我们往左边的走廊走,突然前方闪过一个黑影,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是老鼠人!我们立刻停止了前进,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它抬起头,胡须抖动着,用鼻子来嗅入侵者的气味。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谢南尔忍不住了,才敢小口地换一次气,然后又屏住。
等它走后,我们又继续往前走。
“又回来了。”我说。
“怎么会?”
“这地方就是我们之前来的地方,不会错的。”
“那就往右。”谢南尔说。
又绕回来了。
还是在这个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