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时起她就是知道男人身份非同一般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进洛阳城的第一天就会遇到他。
但好在是天子脚下,她背后是朱氏一族,朱时叔官儿虽然不大,但总能说上几句话,只要不犯什么大的错误,想必护着她一生无虞也是绰绰有余的。
白芷听完她的分析后心安下大半。
想来她的话也没错,那男人举止轻浮,但如今晏汀已嫁作人妇,平时二门不出三门不迈的,怎么样也招惹不到那男人。
只是今日的事晏汀想想依旧心里那口气咽不下。
她好好的婚礼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
尤其是一想到揭开她盖头的人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男人她眼角瞬间湿润。
晏汀很迷信的!
未出阁时就听邻居婆婆说起过这些事——说那盖头必定要叫夫君来揭的,否则生活就会变得不幸。
但愿这只是迷信!
知道大街上的事,为了安抚晏汀,府里的丫鬟碧荷与她说:“夫人快别伤心了,这可是大好的日子。如今三爷是太医署的主药,前些日子承蒙瑾王殿下看中,不出意外过些日子就能升官了。”
晏汀才不看重朱时叔能不能升官发财呢,她这辈子只图一个平平安安与家庭和睦就成。
碧荷见她捏着手绢擦眼角故意逗趣她:“到时候哭红了眼睛三爷可是会嫌弃的。”
晏汀一听果真破涕为笑,屋子里的气氛也好了起来,朱时叔从前院陪完课来到此处时,天色已经暗沉,知道晏汀白天的事,他耐着性子蹲在她面前哄。
“这事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以后我必定好好对你。”朱时叔握着她的双手。
晏汀盯着男人的大手点头,她与朱时叔虽没有的情意,但早早就已然在心里将他视作丈夫了,如今听着他如此温声哄自己,心里到底是暖意多过伤心。
下一秒,男人用金杆挑开了红盖头,盖头里面面若桃花的女人看得他呼吸一重,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婢女老嬷嬷见状忍不住发笑。
晏汀被他盯得发热,扭着脖子低下眼眸,轻飘飘的唤了声:“时叔…”
朱时叔被这一声喊得几乎要上了天。
果然是江南女子多媚态,一帧一举仿佛都是算好了的,因羞态而潮红的两腮最是让人动情了。
在他忍不住想要一尝芳泽时,侯在一旁的白芷与老嬷嬷连忙叫住,话里带着几分调侃之意:“怎么这么着急啊?还有正事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