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枪?”蒋委员长恶狠狠地道,“简直就是屁话”
“那就别管他们了。”陈诚道,“百姓要跑,由他们就是了。”
“你懂个屁”蒋委员长没好气道,“现在不光是百姓要跑,前线的部队也要跑,全国性的恐慌正在迅速漫延,这事若处理不好,搞不好就要亡国灭种了”
陈诚默然不语,心里却腹诽不已,这事还不都是你给整出来的?
何键忽然说道:“委座,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或者还能挽回局势。”
“哦?”蒋委员长顿时神情微动,问道,“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办法?”
“胜仗”何键献宝似地道,“只要前线的部队能打一两个畅酣淋漓的大胜仗,最好是能消灭日军一到两个精锐师团,我们再把这个大胜仗加以大力宣传,则国人的恐慌心理一定就会消散,前线部队也一定会重新充满斗志。”
蒋委员长的眉宇间顿时笼起了两道黑线,直恨不得扇何键两个耳光。
打一个大胜仗,最好消灭日军一到两个精锐师团?这他娘的什么狗屁主意?
谁不知道胜仗能够鼓舞士气,可问题是哪来的大胜仗?大败仗倒是有,虎贲师刚刚就在汝县全军覆灭了
消灭日军一到两个精锐师团?
说的真是比唱的都好听,徐州会战时,国军集结了近百个师的精锐部队,经半个月的激战,在付出了二十几个师的伤亡代价才勉强全歼了日军第5、第10两大精锐师团,这小鬼子的精锐师团是那么容易吃掉的么?
见蒋委员长神色不善,何键愕然道:“委座,卑职说错了么?”
蒋委员长终于暴发了,冲何键和陈诚恶狠狠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何诚和何键顿时落荒而逃,临出门时,何键不小心磕掉了右脚的皮鞋,又灰溜溜地转回来捡时,蒋委员长盛怒之下居然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好在没砸到,何键却吓了个屁滚尿流,赶紧夹着屁股跑了。
…………
冀南,石门。
刘铁柱挑着捏柴禾正在大街上转悠,遇到军警走过,便不紧不慢地呦喝两声,偶尔也有人上前来问价钱,可听了刘铁柱的开价之后就马上摇头走开了,什么玩意,就两捆破柴禾居然要价五角钱,想钱想疯了吧?赶码不去抢日本人开的洋行啊?
“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哎,一分钱一串喽……”
懒洋洋的叫卖声中,抱着一大扎冰糖葫芦的庞虎已经从街对面走了过来。
刘铁柱冲庞虎使了个眼色,又随便将肩上的柴禾往街边一扔,就走到了街角的茶摊上坐了下来,等庞虎坐到对面的位子上,又大声呦喝道:“大兄弟,给砌壶凉茶。”
“好嘞。”茶摊老板上前抹了抹桌子,又摆开两只茶碗,殷勤地道,“两位稍等。”
趁着茶摊老板砌茶的时候,庞虎凑到刘铁柱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大队长,都已经查清楚了,石门城北的军营里只驻扎了两个步兵大队,城内还驻扎着一个宪兵中队以及百十号特工,另外就是城东自卫团的五百多伪警察了。”
刘铁柱点点头,问道:“具体布防图都画下来了吗?”
“画了。”庞虎将一张折好的纸片从桌子底下塞给了刘铁柱,道,“全在上面。”
“干的好。”刘铁柱接过纸片,又贴身收好,旋即又道,“正定县的日军布防图呢?”
庞虎颇有些郁闷地道:“正定县城是联接正太铁路跟平汉铁路的交通枢钮,小鬼子的戒备很严,不过你放心,昨晚上我已经摸清了正定火车站、宪兵队司令部还有独立混成第4旅团指挥部的明暗哨以及巡逻线路,今晚上肯定能搞到具体的布防图。”
刘铁柱拍了拍庞虎的肩膀,道:“虎子,凡事小心,且不可逞强。”
“大队长你尽管放心。”庞虎咧嘴笑笑,哂然道,“能杀得了我庞虎的小鬼子,还没生出来呢,嘿嘿。”
…………
深夜,正定古城一片静谧。
正定可是座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古县城
提起正定或者真定,知道的人也就廖廖几个,但是提起常山,那可就是家喻户晓了,没错,赵云赵子龙的家乡常山就是正定。
还有百岁帝王赵佗,他的故乡也是正定
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前,正定与保定、北平一直并称为北方三雄镇,清末民初,铁路交通兴起之后,正定更是成了联结平汉铁路及正太铁路的交通枢纽,正定火车站也成了整个华北地区首屈一指的大型火车站。
此时的正定火车站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数以百计的日军宪兵端着刺刀,像标枪般挺立在各个站台和铁路线两侧,荷枪实弹的巡逻队更是将巡逻范围扩大到了火车站外围数千米只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有华北日军的什么大人物要来正定火车站。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次要来的是华北方面军参谋长佐佐木到一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