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眼已经是11点22分,恢复些精神的我再次回忆起昨晚恐怖的一幕幕,对于李龙的死,除了有些惋惜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虽说还有些心有余悸,但强烈的好奇心仍催促着我快点回到宿舍。
由于昨夜来的匆忙,手机的充电线并未随身携带,现在仅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匆匆查询了路线后,便坐上了回学校的402路公交车,一路上我一直盯着窗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思考。
到站后我也跟着人流下了车,抬头看了看g大学的校牌,已无昨日初见的兴奋,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很快我就来到宿舍楼旁,没想到的是过去了这么久这里还是围观了不少的吃瓜群众。
“麻烦让让,谢谢!”我边说边拨开拥挤的人群,向宿舍楼的方向过去。宿舍楼此时已被警戒线围了三个圈,似乎里面的学生都被清理了出来,还有不少穿着警服的人在警戒线内办公。可最为显眼的是一位穿着立领黑色大衣,头戴黑色圆帽的人,毕竟在这大夏天能穿这么厚的人并不多,过于抢眼。虽说那人穿着怪异,可周围的警察都对他十分的尊敬,很显然他就是这些办案人员的领导。
突然,那人似乎知道我盯着他很久,他迅速地转过头,当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不由得就竖了起来,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张惨白的人脸,颧骨突出,脸颊下凹,眼眶深深的陷了进去。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和我对视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厉鬼。室外温度虽说已经高达39度,此时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是很快那人又转了回去继续和他身前的警察交流些什么,而我却出了一声的冷汗。见她没再注意我,不安感促使我悄悄退回人群,再慢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当我转身正要加速离开时,却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崔警官!”看清那人的样貌后,我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号。
“李一!”崔警官用着他浑厚的声音叫出了我名字。
“崔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死亡人员的室友?”一股十分娘炮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让人听着十分的怪异。
“是的!向组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崔警官便拽着我向警戒线内走去。
“你就是李一?”说话的正是那个怪异男子,他那娘炮的声音离的越紧越让人感到不适,甚至让人感到一丝诡异。
我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并不是我不想与他面对面的交流,没有人愿意如此低三下四,而是他身上诡异的感觉让我感到紧张,害怕。
“是是的!向组长!”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走,我们去宿舍里面谈,崔健,你安排人维护好秩序,和校方联合把围观的学生尽快的驱散!”虽然他发出的仍是那种诡异的娘炮声音,可是那种正直,强势的语气无法让人把他和娘娘腔联系在一起。不等我有所回应,向组长就径直走向宿舍楼内,我抬头看了看宿舍楼,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向组长走了进去。
进入宿舍楼后,向组长依靠在墙上,单腿微屈,从黑色大衣的口袋中抽出烟和打火机,顺势点上,先是轻轻吸了一口,再又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烟雾缓缓的向寝室楼内飘散而去。
半晌,向组长一支烟抽完,他又从口袋里摸出那盒中华,抽出一根再次点上。
“向组长”
还没等我说下去,向组长便打断了我的话“我叫向礼,
叫我礼哥就行,我还达不到组长的级别!”
我有些不解的说了句“礼哥?”
“崔健已经向我说明了你们寝室的情况,唉……你们都还这么年轻!”说着向礼轻弹了一下香烟,烟灰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我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望向向礼那诡异的面庞。虽说那种危机感还未消失,还随着离向礼越近越发强烈起来,但他那种正直的语气让我逐渐淡定了下来。
“你好,李一,再次自我介绍下,我叫向礼,是南区三组的组员,这是我的证件!”说完他从黑大衣里面的口袋取出一张类似警官证的证件递给了我,证件右侧是一张1寸的红底证件照,上面是一位留着短发,显得十分刚毅帅气的青年,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左侧第一排标注的是南区三组,第二排是向礼的姓名,第三排则赫然写着冥婚两个字,看到此处我不由得皱起了眉。但很快我把证件就还给了向礼。
“李一,在此我邀请你加入南区三组!”向礼说道。
“礼哥,你能先告诉我这个南区三组是什么部门吗?稍微给我介绍介绍也行。”对于向礼的突然邀请我有些不知所措。
“相关信息会在你培训时告知。”向礼郑重的说道。
“我能拒绝吗?”很显然向礼的这种邀请方式,没有人能够接受,毕竟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现在的向礼就和叫你给他100w明年就能给你返还500w的骗子一般,如何经营也不说,只需要你投钱其他不用你管,然后你就只要等着收钱就行。
“可以!那么我们这次谈话结束。如果想加入了就来平安大厦找我。还有请将我们的谈话保密,否则我们只能做出相应的处理。”向礼说完便转身向楼外走去。
向礼的这番举动让我愣在原地,心里想着:这算哪门子事?骗都不带骗一下?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获得。
“礼哥!礼哥”看着他走的这么干脆,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向礼走出门前的的那一刻说道。
只见他刚一说完,他的身后突然出现身穿中式嫁衣,头戴红色头盖的新娘,新娘的双脚并未落地,惨白的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向礼的脖子,而向礼似乎毫不知情,又或许是无可奈何。伴随着鬼新娘的出现寝室楼内莫名的的吹起一阵阴风,那种恐惧感,危机感达到了峰值,而此刻的我就像是在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