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米中空又没有得罪你们!”
两个女人却是不管不顾,招招攻向米中空的要害,并且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占据了优势,三百招以后,米中空气喘如牛,左支右拙,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他的四个手下,一个个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看热闹,没有一个肯上前帮忙的。
突然,米中空被宋月儿一记重重地贴身靠顶在前胸,顿时气息一滞,眼前一黑,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夏荷花的一个扫堂腿,势大力沉,将米千户重重地放倒在地。
等到张京生闻讯赶过来的时候,两个女人已经骑在米中空身上,殴打了半个多小时了。
张京生带着米中空先到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
虽然受伤不算严重,没有伤筋动骨,但模样很惨。
不但眼圈乌青,鼻血长流,牙齿还掉了一颗,上下嘴唇也都肿得像两条香肠。
出了医院,张京生在小宾馆摆酒给米中空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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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京生作为安全部门的人,自从米中空和田选一行来到铜钱坝,他自然就已经掌握了,但是了解到他们此行的目的,觉得没有危险之后,张京生便躲了起来,不愿意与他们照面。
今天是没有办法,两个女人惹了祸,他不得不出面擦屁股。
两人在一个小包间坐定。
女小二很快端上来四个凉菜,四个热菜,一壶酒,然后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张京生端起一杯酒,恭敬道:
“俗话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米大哥,咱们兄弟能在这穷乡僻壤相见,
可真是缘分呐。
来来来,我敬大哥一杯。“
米中空虽然嘴唇肿了,但还是勉强喝了酒。
声音含糊地问道:
“张兄弟,莫非你是投了这里的华阳集团?”
张京生笑道:
“什么投不投的,这里又不是贼窝。
华阳集团就是个大作坊,
兄弟我也是走投无路,才过来找碗饭吃。“
米中空也知道他原来的际遇,便不再多问。
倒是张京生不以为意,三杯酒过后,他拿出几张纸,推给米中空,道:“这是我们夫妻赔罪的汤药钱,米大哥定要收下。”
这种纸片,米中空也是认识的,是铜钱坝一带通用的工资券,可以当银子使。
他瞄了一眼,都是十两一张,怕是一共有五十两银子。
米中空大惊,看来这张京生在此地混得不错。
这几年,米中空是穷怕了。
他虽是副千户,但有职无权,每月到手的只有干巴巴的十四两月俸。
按说十四两银子,足够他一家人吃饱穿暖。
但他毕竟是副千户,同僚之间的应酬还是必不可少。
有好处有油水的事情,没有人来叫他,但凡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却都不会忘记他。
他是副千户的身份,随礼时,几钱银子总是拿不出手,一两二两的红包,又让他很是肉疼。
如此,每月的薪俸,总要在这些人情往来上用去大半,家用便只会捉襟见肘。
现在张京生出手就给了五十两银子,他知道自己该严词拒绝,但手却不听使唤地拿起工资券,揣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