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你可是让老夫一顿好等啊?”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满脸堆笑的拉起了他的胳膊。
“伯父这是何意?特地来等我?”
武独秀装作一脸的无辜反问了一句,这老者赫然便是南平郡王武攸德!
“是啊贤侄,我们可否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武攸德一脸和善的笑意,不知为何,武独秀越看越觉得这人怎么那么像前段时间湖州的那个刘查礼呢?
“那便请伯父进我内卫府一叙?”
“这。。。。”
武攸德隐隐有些迟疑,他刚刚就是因为害怕内卫所以才一直在门口等候不敢进去的。
“欸,你我是亲族,就不必客气了,请!”
武独秀话音一落,门口值守的两名卫士当即便上前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挟持了进去。
从大门口到正堂,这短短的距离却是让武攸德感觉瞬间趟过了刀山火海一般。
连带着看向一旁的建筑,隐隐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叔父不知来寻我有何事啊?”
武独秀坐在主位轻抿了一口茶,看着眼前坐在下首有些颤颤巍巍的武攸德,心中一阵鄙夷。
这老东西如此的欺软怕硬居然还有胆子暗中私通贺鲁倒卖军械?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阿。。。。阿秀,本王此来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兄长元昊的?”
“兄长?武元昊?”
武独秀佯装惊讶了一声。
“是啊,阿秀你贵人多忘事,元昊他之前就在你所管辖的金吾卫里面任职啊!”
武攸德讪讪的陪笑了起来。
“哦?有这回事儿吗?不瞒叔父,金吾卫我只是兼任,有些事情我倒是还真不知晓。”
“可是阿秀,你现在能否看在我们同为武氏一族的份上,救你那兄长一救?”
“救他?究竟发生何事了?”
“你不知道?前日不知道何故,右金吾卫将军林动突然下令将他缉拿了起来,理由是居然说他暗中贪没军饷?
可这纯纯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啊!”
“子虚乌有?您觉得这件事儿是我金吾卫故意编排出来的不成?这件事儿我知道,林动好像找我汇报过此事。他说有一个中郎将借助职务之变将他麾下将士每月的俸禄都削减了三成,有一部分将士心中有气,便向他揭发了此事,不成想这人居然是元昊兄长吗?”
“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阿秀,你能否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
“放过他?可据我所知他贪没军饷此事证据确凿,即便他是皇亲也不能就这般不了了之啊?”
“这。。。。你兄长他一时糊涂,你看这样可好,他私自扣下的军饷我十倍给你们还回去?
这件事咱们就这般大事化小如何?”
“大事化小?南平郡王,你可知道我金吾卫究竟是什么地方?担负着何种使命?贪没军饷这种事你自己说这是能轻轻揭过的吗?”
“可。。。可是咱们毕竟不是一家人不是?”
察觉到武独秀口中的称呼,武攸德心中顿时一凉。
“一家人?你把他当一家人,可他似乎却并没有把你当一家人啊?南平郡王,你要不要亲自看一看这份供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