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喜欢这样,他警告过江言了,江言不听话。
不听话要被惩罚。
他抱起怀里使劲挣扎的江言走进卧室,把人丢在床上。
江言还是用那样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索命的恶鬼,嘴里仍然重复着那几个字:不要、不要。
可他不想听。
顺手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一条他从N国带回来的丝巾。
N国的丝巾很出名,每一种图案都有一段关于他们当地的爱情故事,陆景湛买的这个花纹象征着纯洁和幸福。
很漂亮的浅褐色,他看到时就觉得江言会喜欢,因为他觉得这像一张古老的书页。
江言喜欢读书。
现在这条丝巾在江言的嘴巴里,作用是使他不能发出让陆景湛难过的声音。
……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尊严可言的强迫,江言想。
嘴里的丝巾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涎水混着泪水。
陆景湛伸手替他取下来,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他看得眼神一暗,又随手扔在床边,像在扔江言不值一提的破烂的真心。
陆景湛完全地环抱着江言温存,一场粗暴的性事让施暴者感到餍足,他的唇贴着江言耳廓缓慢摩挲,他很喜欢亲吻江言的耳朵。
但是江言的耳朵最近总不听话。
“不要再一声不吭地跑出去。”陆景湛的声音带着情欲后性感的沙哑,很沉缓地流进江言耳中,像粘稠的毒药。
他又亲一下,继续下命令:“不要不听话,不要惹我生气,知道了吗?”
江言静默无言,好像能说的话在刚刚求饶时已经全部说完了。
他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以前作为一只宠物接受陆景湛的抚摸逗弄,看到的都是他对宠物的耐心和纵容,就忘了夜夜与自己相拥而眠的人还是对别人生杀予夺的上位者。
是残忍的暴君,是冷漠的商人。
他竟然把对方当做自己脆弱内心世界里珍贵的爱人,给了他在里面狂轰乱炸的权利,让其成为惨淡的废墟。
简直蠢到可以去死了。
江言无神的眼里滚出一汩一汩的泪,像受了巨创的伤口在涌血。
陆景湛看到后把他抱得更紧,凑上去吻他肿胀的眼,滚烫的泪。
他低声哄江言,像在疼爱最珍贵的孩子:“心口头额乖囡囡,伐要哭啦。”
江言被陆景湛关在了家里。
他的手机也被收走了,只能在这个八百平的平层里活动。
他有时觉得这个房间好像大得无边无际,可靠在窗边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自由世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只拥有这个巨大房间的这一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