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想走,就听着这俩人说话的语气不对。怎么感觉好像是女的不乐意,男的要霸王硬上弓一样。
他走近了一细听,还真是这样。顿时孙建伍心里的英雄气概又冲上头了。
孙建伍快步走进小树林,大喝了一声:“干什么呢?”
离近了,才看仔细。
树林里一共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身宽体胖的猥琐男,正要搂着女的,那女孩儿在男的怀里不停挣扎着,反抗着。
其他两个男的在边上看热闹。
挣扎的女孩一看有人来了,就喊道:“同志,同志,请救救我!”
孙建伍再一看。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给孙建伍心里留下美好印象的,大学生柳春梅。
强搂着她的,这个猥琐男,孙建伍也认识。是号称新华化肥厂“厂霸”的刘文光,包装车间的。看热闹的那俩,是他的小跟班,也和他都是一个车间。
这刘文光是化肥厂是出了名的混蛋。喝酒、打架、在宿舍设赌局,在厂里作威作福欺负工友。
可以这么说,在化肥厂里,就没有他不敢干的坏事。
厂领导几次想处理他,可是这边刚要开始收拾他,那边农资局就来了电话,不少科室干部还和他捧臭脚,拉关系为他求情,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更让这小子肆无忌惮起来,现在竟然大白天公开耍起了流氓。
“刘文光,你放开她!柳…春梅吧,你过来,上我身后来”。孙建伍道。
柳春梅听完这话,赶忙跑到孙建伍身后,拉着孙建伍的衣角瑟瑟地发抖。
见柳春梅躲在孙建伍的身后,刘文光当时就来了脾气。
“你他妈打哪儿蹦出来的,谁的事儿都敢管?你哪个车间的?知道我是谁吗?”
“大哥,这小子好像是锅炉房老张头的徒弟,叫什么孙建伍…”
“草!我他妈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野驴,原来是那老棺材瓤子的徒弟,烧锅炉的小崽子。”刘文光听完后哈哈大笑。
他整了整衣服接着说:“你他妈活腻味了吧!我的事儿你也敢管?怎么地?这娘儿们你也稀罕?早说啊,等哥们我玩腻味了,再让你玩。“
“刘文光,你不是人!你流氓!”柳春梅气得直跺脚。
“妹子,哥哥就是流氓,你和我处对象,我就不流氓了,哈哈”
“你!你!”柳春梅这时候又气又羞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建伍往后拉了一下柳春梅,然后对刘文光说:
“刘文光,你走吧,以后不许找柳春梅的麻烦。你说处对象,人家女孩子不同意,你就别硬上赶子!今天的事儿,你向春梅同志道个歉就拉倒。”
“拉倒?你算老几啊?姓孙的,你把这娘们儿放开,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别等我揍你一顿,你自己找不痛快!”刘文光恶狠狠地说。
“揍我?你耍流氓还有理了是吗?”
“操你妈的,横竖你是听不懂人话了,哥几个,上去把柳春梅给我抢回来!“说着,刘文光对后面的两人一比划,那两个小子就要上前拉人。
孙建伍两手一伸,把柳春梅拦在身后大喝一声:你敢!
刘文光对着孙建伍脸上就是一拳。
“叽叽赖赖的,就鸡吧你话多,我弄死你!”
孙建伍把头一歪,刘文光的这拳打空了。他后面的弟兄跟着又补上一脚。这一会儿的工夫,几个人就打了起来。柳春梅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小脸都白了。
孙建伍一对三打得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这几个厂溜子,和自己打仗时候的越南猴子不一样,更别说和火车站刘二虎那一帮流氓相提并论。这几个下手没有章法,都是乱打一通。完全就是稻草人迎风跳舞——瞎鸡巴晃荡。
几番拳脚下来,地上东倒西歪地躺了三人。
这孙建伍也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