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从屏风后传出,众人便觉得乐曲动听优美,仿佛令人置入谷间,身后便是流水瀑布,风穿过谷间吹向山下溪水,鱼儿跃出水面拍出水花
一曲完毕,有见识得知道这是乐入景成名之作,想来刚刚弹奏的定是乐入景
随后同样的乐曲再一次响起,与刚才完全相同,等众人反应过来却是不解
两人弹奏同样一曲,熟练度也不相上下,节奏也听不出差别
二楼的少年只知道好听,两次弹的都好听
“觉得怎么样?”
孙游挽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
“好听,都好听”
“你说要是看不见人的话,能知道第一次是谁弹得吗?”
少年回头往下看,他知道,是那位面带薄纱的女子弹的
楼下开始议论那一回是乐入景弹得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多数以为第一回是乐入景演奏,票数也多数落在了第一回的身上
都知将一块木板摆在圆台一边,上面用毛笔写上一回,其下面是刚刚收上来的投票箱,投票箱上写着“一”字
随后便开始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再次抽取先后顺序,不过字换成了“伯”“仲”,这次轮到了乐入景先选,后来才轮到薄纱女子
屏风关上
少年这次看到是那乐入景先动
呼吸过后
乐曲节奏紧凑如战马奔袭,狂风吹袭茅草屋,令人不禁感到紧张不敢呼吸,好在持续节凑不长便趋于平和,给人一种雨过天晴的感觉
一曲作罢,台下鸦雀无声,好在一息过后场下便开始鼓掌欢呼
屏风后,薄纱女子也伸出拇指表示钦佩
原以为这局自己定能获胜,然而薄纱女子竟将刚刚那首曲子再次弹奏出来,这次像是两军对峙,黑云蔽日,随着曲调变换,士兵也随着冲锋厮杀,黑云下战马嘶鸣久久
台下众人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绝望残酷,好在曲调过渡后变得平和,黑云散去,阳光洒下,独留下的胜者的旗帜染血后矗立飘扬
台下有人欢呼感染到身边人,随后台下共同庆祝欢呼,仿佛得胜
二楼少年也激动的欢呼,响应台下的氛围
投票结果不出意外的应是第二回“仲”的多些
屏风内的乐入景也一脸痴迷看向薄纱女子,眼睛里透出的不是嫉妒羡慕,而是如同看向知己一般惊喜
乐入景年少成名,登高阁见天颜一时意气风发,哪怕战乱四起也不觉得恐慌害怕,只因此生已然领略过绝处的风景,但如今见识到有位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有才华的后辈,一时心里竟有了些许慌乱
就在准备第三次时,字样换成了“首”“次”
无数人都期待着第三轮开始,第两回合激起了大家的好胜心,期待着第三回的结束,最后的获胜者究竟是谁
但声音迟迟没有从屏风后面传出来,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想要出声催促的时候
一道庄严肃穆的感觉,从琵琶声中传了出来,精美的石塑被搬到豪华庙宇受人群叩拜赞颂,感受着香火的供奉,以为自己真的是能够祝福民众的神灵,随着时间流逝,参拜的人逐渐减少,原本精美的石塑也逐渐长满青苔,被民众砸碎切割变成了通往参拜的石阶
曲调从庄严肃穆变成了后面的孤寂再到洒脱
仿佛石塑的灵魂从石阶中脱离,也随着信徒去观赏那新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