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不应该追过来的,但我是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计策连你也能瞒过去,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无人问津的天台作为逃跑路线,想着发现的人越少越好。”
“无人问津,哈?”
……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现在并肩蹲坐在水箱边一个角落里,夜色掩盖住他们的动作和神情。他们都被那个古怪男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铐在结实的水管上,基德已经观察过,那个看上去很像手铐的东西绝対不是手铐——毕竟它连锁眼都没有。
怪盗基德憋屈地动了动喉咙,他终于叹出了今天第一口闷气,
“闭嘴。”
他委委屈屈地说。
几分钟前,天台尚且一片安静的时候。
云雀恭弥坐在水箱顶上,外套随性搭在肩头,他居高临下俯瞰商业区繁华的夜景,闪烁的霓虹灯以及窗户里透出的光线,把头顶的星空映照得黯然失色。
云雀恭弥不喜欢这样的景色,他更喜欢并盛那样的小镇,夜晚就应该有夜晚的安静,最好连白天都是安静的。
因为云雀不喜欢吵闹。
可这里不是并盛,所以云雀没兴趣在这里建立秩序,他只是找个地方自己待着,尽力忽视楼下那群食草动物在进行対他们而言不可或缺意义重大的群聚,就像躺在并中的天台时,忽视并中学生在教学楼里群聚一样。
食草动物有食草动物的生存方式,尽管那种东西与他无关。
通向楼内的铁门另一面,突然传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鸟类的听觉与人类有异,也许金属碰撞声対云豆而言十分刺耳,本来蹲在云雀头顶歇息的它,机灵地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云雀扭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夸张白色礼服的年轻人——云雀眼光毒辣,他敢断定那人绝対不超过二十岁——推开了厚重且有点生锈的金属门,他手里还拎着一把沉重的挂锁,在推开门后,把锁头随手扔在门边。
那人没有看到云雀,所以云雀决定暂时不出声。
云雀听说过“怪盗基德”的名号,也许是在某个街头新闻里,也许是在某天情报部送来的文件中,但因为云雀把他归为“不重要的食草动物”,所以一直没有过多在意。如果怪盗基德扰乱并盛的风纪,那他一定会被自己咬杀,但在并盛之外,云雀自认为対一个小偷并没有多大兴趣。
怪盗基德向前迈了几步,他举着一颗宝石対准月光,那宝石的颜色让云雀眼神冷了几分。
他当然知道草壁今天在楼内群聚是为了什么,“春日樱”,一个略微勾起他不愉快回忆的名字,就是基德手里这颗樱花粉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