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文依旧皱眉,但还是回道“好吧,既然上级已经作了决定,我服从,我也会继续下去的。”
杨副厅长欣慰的看着他道“这里能不能变好,还得看你的手段了,你也要注意,这县上的领导们哦。”
他没细说,但孙哲文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孙哲文点头道“谢谢杨厅。”
他满怀心事的回到办公室叫来林悦道“异地调警明天就要结束了,后面就要看我们的了。”
最近工作忙,苏珊也请假了,孙哲文有事就和林悦商量,让林悦觉得孙哲文又回来了,虽然她有心事,但还是很享受和他相处的每一刻。
“啊,怎么这么突然?这里还没彻底理清,现在关着的人,好些都还没来得及审问啊。”
孙哲文点点头“省委的指示,省厅也只有听从的命啊。”
林悦有些不甘心道“我们的警力怎么可能维持住这样的局面啊。”
孙哲文眼神凌厉“我们就先严管县城,一个镇一个镇的打击,发动群众的力量来做。”
林悦抬头看着孙哲文道“你有主意了?”
“省厅从警院调了30名学员来,你来管理他们,分配在县里,把老油条些全丢到各镇上去。”孙哲文下令道
“好,我这就去看下人员安排的问题。”
次日,县城的街面上异地的警察们不见了,代替的是县里那稀稀拉拉的值勤警察,杨副厅长在公安局里召集了县上的主要领导们开了一次行动结束的会议,正式宣布此次的严打任务顺利完成了。
这一情况的转变让张启宏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那跑出去的张启良如同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天天一个劲儿地要钱,他那急切索求的样子就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饕餮。这无休止的要钱要求,让张启宏心中厌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省厅的严打行动再持续下去,他恐怕是真的难以支撑,就像一座根基已经开始松动的大厦,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经此一役,他开始对孙哲文真正地重视起来了。他深知,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中,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彻彻底底。他在心中冷冷地暗自嘲笑自己,“你若让省厅再持续那严打行动,我就死定了,可现在嘛,嘿嘿。”那笑声中带着一种侥幸逃脱后的得意,又夹杂着对孙哲文的一种复杂情绪,有忌惮,也有重新审视后的算计。
协助的警力开始有条不紊地整队回归了,就像一群完成了使命的战士有序地撤离战场。省厅从省警察学院调来的30多名刚刚毕业的学员,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宁远县。这些学员们的心情颇为复杂,好些人心中是极不愿意来这个地方的。在他们原本的想象中,自己毕业后应该是在更为繁华、治安状况良好的地方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然而,现实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为了一份工作,为了能在社会上立足,他们只能无奈地来到这里,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和对未来的迷茫。
县里的领导层也发生了变化,苏景明如愿以偿地调离了宁远县,而常务副县长张华也一同调离。他们的离开就像搬走了两块原本稳固的基石,使得县里空置下来的位置,如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糕,让县里那些渴望晋升的人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一时间,各种暗流涌动,看不见的硝烟在县城的官场中弥漫开来。
而张启宏却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他就像一只在权力的漩涡中畅游的鱼,深深地迷恋着这权力的味道。毕竟作为县委书记,他有着举荐的权利,这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够开启许多人仕途晋升的大门。每天都有人怀着各种目的前来张宅拜访,那场景就像是一场热闹的集市,每个人都想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分得一杯羹。毕竟,官场中上面的人一挪窝,下边就会有人顶上,有人顶上,那就又空出了新的位置,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权力生态。
然而,这种热闹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停了下来。因为省委组织部下达了通知,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县里那些人的幻想。县长和常务副县长这两个重要职位全部要外调来任职,这一消息就像一阵寒风,吹得张启宏心中泛起一丝危机。他四处打听即将下来任职人员的底细,试图从这些信息中寻找出对自己有利或者不利的因素。而省里现在也像是陷入了一个难题之中,正在为争这两个岗位的人的安置问题而犯愁。
其中一个是东北王的儿子,另一个是现任省长的秘书。这两个人选背后的势力就像两座巍峨的大山,让人不容忽视。众人都很是不解,包括周艳茹都不明白宁蕊为何要盯着宁远县这个在众人眼中如同“垃圾县”的县长位置不放。宁远县的情况复杂,治安混乱,经济落后,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人都避之不及。
然而宁蕊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她认为富贵险中求,越是困难的地方,一旦做出成绩,回报可能就越丰厚。既然宁蕊有这样的想法,那周艳茹自然要为她争取了,包括两人还去找了唐老。这一过程中经历了诸多的权衡与妥协,最终在付出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代价,像是陪着唐老几个晚上之后,这个县长的职位才终于敲定了下来。
当这个消息传到宁远县时,孙哲文听闻后觉得有些好笑。他心想,两个有着强大关系背景的人居然都争抢县长这个位置,这在他看来就像两个富家子弟在争夺一个破旧的玩具。不过这也好在是宁远县,要是换作那些发展较好的县,估计他们都得好好考虑一下了,毕竟在那些地方想要做出成绩并不容易,而且还要面临更多复杂的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