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谷主,平安少爷,我就简简单单让小山敬一杯茶,你们到时候能在场就好。”
平安笑道:“方叔,能不能麻烦你帮着给办几桌席,请那些制药坊的老师傅一起吃个席,这个费用我出。”
方霄连忙答应,这个面子肯定得给,山上许多东西都有,不需要买多少,花不了几个银。
再说大公子的这个徒弟现在也算是小有家产的,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
不说大公子给置办的,还有药方的干股,就是孙文手上开的卤味铺,已经十六家了,听说京城至少还会开四家。
加起来一年收入不少了。
张小山的拜师六礼都是平安出的,酒席也办了四桌,有酒有肉,剩下的人席是坐不上,可喜糖人手几个,看着不多,但谷里人多,方娘子处处为平安省,也还是花了十多两。
把张小山感动的泪眼汪汪,发誓一生追随小主子。
连秦师傅都笑成花,不断地感叹大公子眼光好。
方霄晚上回到家,不停的跟娘子念,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人家就比阿武懂事许多?
他真是想不明白。
方娘子笑,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不好,大公子会收他当徒弟?会当儿子一样疼?
别看这次花了十几两,将来学成了本事还是他的人,又拢了人心,确实比自家儿子强许多。
十一月初三进谷,二十这天,终于下了一场雪,雪不够大,也让整个山谷白雪皑皑。
谷里所有的人都开始猫冬。
妇人开始做过年的衣服、鞋子,男人们则闲下来,清晨习武是必须的,再就是偶尔去深沟看看,可有掉沟里的野兽,再把沟里的尖竹重新插一下。
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这是大公子最最看重的。
周恒已经开始教平安五书了。
这样的学习速度已经让他瞠目结舌了。
做出的诗虽然简单,但简单有简单的妙,八岁的孩子做出来的诗,竟然也朗朗上口,读一遍可以,读两遍不错,读三遍甚好。
“来这里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大公子他们到了没有?京城路迢迢,希望将来我也能去京城考学。”
“周先生,您肯定行的。”平安给了他一个“加油”的姿势。
周恒笑,这个孩子真可爱,怎么手比了一个那样的姿势,是说他肯定行吗?
“多谢平安,下午你制药,晚上我们做做文章,我也给你出些题,虽然现在学写策论为时过早,但练练手还是可以的,十岁的童生还是有的。”
平安本就准备十岁考童生,名次可能不会太靠前,但县试、府试能过还是肯定的。
前世一个学霸,连一个童生都考不过,那还不如拿块豆腐撞上去。
尽管他告诉自己不一定名次要靠前,但从这日起,他开始更卷了,晚上蜡烛用的更多起来。
就在平安日复一日勤学苦读,二强等人苦不堪言之时,孙思成的马车终于到了京城大门口。
孙思源差一点落了泪,路上整整二十一日,哈出来的气都成了雾,太受罪了。
吴敏也想着大公子的话,来京城一趟如此不容易,自己现在还没有想起过往,是不是真的应该参加二月二十的春试。
不管中不中,起码试过了,不会再遗憾,何况大公子承诺吃住都他安排,不用费一点心。
这个承诺太让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