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了一夜,早上还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翠嫂也披了一件花衬衫,乐滋滋的大声道:
“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起这么早,咋了,又要收拾这两个老东西?怎么不叫我凑热闹。”
村民们本来聊天的声音就不大,加上阿翠嫂是个破锣嗓子,在这清晨中更清晰了。
宏强一听,吓了一哆嗦,立马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阿翠嫂,你不要命了!
你还说李叔和刘婶子是两个老东西,找死啊。”
阿翠嫂不服的道:“怎么了嘛,打我啊笨蛋。”
村长一听,立刻转过身去,从口袋里摸出小纸条,把刚刚那件事写了上去。
写到一半卡住了,小声问:“阿翠嫂,你的翠字怎么写?”
阿翠嫂感觉哪里不对,这是打小报告?
她立马凑上去问:
“宏强你居然喊他们李叔和刘婶,村长你还写我小纸条,你们昏头了吗今天?
还有,你们在干什么呢?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要是不说,我就去问那两个老东西去!”
下王村的村民们,看到阿翠嫂这么横冲直撞的,吓坏了,十几个人同时冲上前将阿翠嫂拉住了。
“阿翠嫂,你可别再闹了!”宏强压着声音道,“老东西老东西的,我看你才是个老东西!我们全村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阿翠嫂懵了,看着村民们疑惑道:“那你们倒是说呀,怎么回事儿啊?”
见村民们来的差不多了,前面知情的村民,就给后边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刚刚的场景。
“阿翠嫂,你们刚刚是没瞧见啊,王二喜被打得座牙和门牙都掉了,手脚也断了,屋里头地上全是血呀!”
阿翠嫂一听,脸色大变,立马收起了刚刚的嚣张气焰,颤着声音问:“谁干的啊,之前县里不是开了几次大会吗,不准打架。
不怕被抓吗他们!”
“抓起来?!
你晓得谁打的人吗?
范大老板、镇上的负责人,还有大队长余峰,抓起来?抓他们吗?”宏强摇头笑道。
阿翠嫂心下一跳,又问:“那王二喜他犯了什么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大爷?”
“阿翠嫂,你忘了,王二喜可是骂李叔和刘婶子骂的最凶的,气得刘婶子都拿扁担了,人家儿子李长生能不找人修理他吗?”宏强提醒道。
“对,对,是李长生叫人打的,可吓人了。”村民们附和道。
“李建忠的儿子?他有这么大能耐?”阿翠嫂白着一张脸问,“那王二喜现在人呢?”
“关进去了,得罪了这么重要的大人物,少不得吃段时间公家饭了。”宏强摇头道。
“啊?!”
阿翠嫂一听,站都站不稳了,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跌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下子脑袋全空白了,只呆呆听着村民们继续聊着。
“王二喜都送进去了?!不对,不对,李建忠的儿子真有这么厉害吗?你们以前不是说他就是个混子吗?”
“以前确实是个混子,可人家混出头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混研究院去了。”
“说是跟着研究院工作呢,跟范大老板都是一起做生意的,挣了不少钱,就连那运来的制衣机器,也是他出面去沪城办的!”
。